與陸晚是早已拉開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了。
一院子的人,在聽聞宣義夫人過來後,紛紛起身。
“拜見宣義夫人!”
平民見官,是要參拜的。
慧娘跟在陸晚身後,看著院子裡那些大老爺大老板還有貴太太們,一個個都老老實實跪拜,心裡驚了驚。
大表姐好生氣派啊。
明明同樣都是女人,可自己的生活和大表姐的生活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她還在最底層掙紮,而大表姐就已經站在頂端,藐視他們了。
明明都是人,可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彆就這麼大呢。
“大家都起來吧,我是聽說今日周家有喜,便想要過來討一杯喜酒喝,周老板與周夫人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陸晚嘴角含著笑,目光落在周老板身上。
他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周老板無比清楚慧娘與陸晚的關係。
陸晚可是她的表姐,他今天之所以不敢大張旗鼓,就是怕陸晚知道了,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怎麼會,宣義夫人大駕光臨,我周家榮幸至極。”
周夫人不明所以,上前親自接待著。
周老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陸晚身邊的慧娘。
這臭婆娘怎麼回事,不是已經說好了把女兒弄到他周家來,就給她一筆錢,幫她擺脫那群人嗎?
她今天帶著陸晚過來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反悔了?
而慧娘卻不敢與周老板對視,隻低著頭跟在陸晚身後,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模樣。
“宣義夫人快快請坐,不知道您來,茶水寒酸,宣義夫人莫要嫌棄了才是。”
周夫人待客周到,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茶來。
陸晚也不藏著掖著,隻說:“我與周老板也算是有過生意上的交情,今日納妾怎的不叫我過來喝杯喜酒?”
“正巧周老板納的小妾是我表妹的女兒,我帶她一起過來,周老板介意否?”
陸晚這話說得很明了了,是個聰明人就能聽懂。
院子裡的大老板們都在,以前他們還敢懟上幾句,現在不敢了。
完全老實了。
“嗬嗬,不介意不介意。”
“既如此,周老板何不讓咱們今日你納的美妾?”
“也好讓咱們開開眼,瞧瞧是怎樣水靈的人兒,能讓周老板這麼急不可耐地納入家中。”
納八歲小妾,這事兒約莫也就隻有周老板能做出來了。
陸晚倒要看看,他敢是不敢把人帶出來。
如此有悖人倫綱常一事他都做得出來,難道還怕被人知道嗎?
“這……”
周老板很明顯猶豫了。
納妾的小轎都是從後門偷偷摸摸進去的,他哪兒敢把人帶出來給人瞧啊。
那他不得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死。
“是啊周老板,宣義夫人都來了,你就讓咱們開開眼唄,瞧瞧是怎樣的美人兒,能讓周老板這般歡喜!”
“周老板,你該不會是不給宣義夫人這個麵子吧?”
似乎不論什麼時候都不缺這群拱火的人。
陸晚就是希望他們能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