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沒有開燈,最後一點月光也被隔絕在外,眼前一片黑暗,身後靠上來的溫熱結實男性軀體便更加明顯。
季夏呼吸一滯,大腦嗡的一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樣被人從後麵牢牢抱住的感覺讓她又想起了那晚的變態男,也是這麼握著她的腰,捂著她的嘴。
但是不同的是,沈硯並沒有用力氣,雙手隻是搭在她的腰間,隻要她稍微用力氣就能掙脫開。
季夏渾身僵硬,考慮到攻略任務還沒有成功,她沒有動,隻是小聲說:“沈硯,還沒有開燈。”
“嗯。”沈硯聲音有些啞,表示自己知道,但依然抱著她不動。
流氓。
季夏臉很燙,心跳快的都要跳出來了,在一方小空間裡格外明顯,不知道共鳴了誰的心跳。
十七八歲的愛情總是這樣來勢洶洶,在理智還沒反應的時候,心跳先一步背離主人。
季夏被不知道是誰的心跳震的臉上很燙,結結巴巴的出聲:“沈硯,你能不能彆跳了?”
“?”
沈硯聲音有些懶:“什麼?”
“心臟。”季夏聲音清脆:“彆跳了,有點吵。”
她絲毫沒覺得讓人家心臟彆跳有什麼不對,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沈硯:“…………………”
沈硯無言。
他有時候覺得季夏很會耍小機靈,有點聰明但不多,對人造不成任何威脅,用那樣低級的手段招惹他,結果自食其果。
但他更多時候覺得季夏單純天真的過分,也許是從小錦衣玉食,被家裡人保護的很好的原因,季夏總給人一種對這世界抱有美好向往的心態。
她覺得這個世界是好的,這個世界的人也是好的,偶爾有不好的人她也不會在意,而是默默遠離並說一句晦氣。
擁有這種品質需要有人庇護,如果遇到了很壞的人,就會過的很慘。
沈硯想,季夏真可憐,遇到了他。
他不動聲色往女孩白皙柔軟的脖頸處埋了埋,感受著身下人的顫抖,心裡強烈的占有欲被滿足,沈硯感覺前所未有愉悅。
夏寶……
他在心裡緩緩念出這兩個字,像跋山涉水的旅人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寶貝,於是停住腳步,將這難得一見的寶貝緊緊看守。
季夏被他抱得整個人都麻了,從一開始的無所適從,到最後乾脆在少年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沈硯身上很好聞,沒有什麼汗味,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香水味,隻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靠近了就能聞到。
這樣的味道讓人感到很舒心,季夏卻蹙了蹙眉,總覺得在哪裡聞到過這種味道,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卻沒想起來,隻當這個洗衣粉味道比較大眾。
她站的有些累了,乾脆整個人都靠在沈硯懷裡,下巴的地方堪堪抵在少年的肩膀下方。
沈硯抱著她,低頭埋在她的脖頸處,隨著呼吸,灼熱的喘息打在她的耳邊。
這樣曖昧靜謐的氛圍,季夏忽然就想試探一下,她裝作隨意的詢問:“沈硯你喜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