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溫琳於驚懼之中睜開了眼睛,嘴中一口鮮血噴出,右手捂著胸口不停的輕喘。
“溫琳,你還想裝到時候?”一旁的柳凝詩卻是從容淡定,輕搖著折扇。
“不可能!”溫琳斜眼盯著柳凝詩,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怎麼會沒用?”
“你的魅惑之術的確很厲害,可對本公子卻沒用。”柳凝詩瞧著溫琳那驚訝的樣子心中暗笑,表麵卻波瀾不驚。
“你到底是誰?居然能破了我的魅惑術?”溫琳急怒攻心,又噴出一口鮮血。
“現在應該由本公子來問你。”柳凝詩一把拉起溫琳,湊近了她的臉龐:“你該知道魅惑術使用失敗的後果,說出這張紙品的作用,本公子便為你療傷怎麼樣?”
“惺惺作態!”溫琳掙紮著推開了柳凝詩的右手,狂笑道:“你以為本姑娘會告訴你?”
“你不說也不要緊,反正遲早都會水落石出。”柳凝詩冷笑一聲:“不過溫姑娘可未必能等到那一天了,隻要將你交給閣中的管事,就瓶閣中殺人這一條,你認為他們會放過你嗎?”
“殺人?你胡說!”溫琳聽得柳凝詩說她殺人立刻否認:“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殺人?”
“溫姑娘不會對這些花瓣感到陌生吧?”柳凝詩將保留在荷包中的櫻花瓣撒了桌上:“這些花瓣若是放入百年即墨酒中,會怎麼樣呢?”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溫琳雖然嘴硬,可她眼神中流露出驚懼的神色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不明白嗎?”柳凝詩冷哼一聲,取出一壺佟博留給他的百年即墨酒:“方才的幻覺感覺如何,若是讓你飲下加了櫻花瓣的即墨酒,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你?你敢?”溫琳瞧見柳凝詩手中搖晃的酒壺,身體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你用這酒陷害大防哥哥的時候,可想過會有今天?”柳凝詩站身來,一步一步逼近溫琳。
房門突然打開,先前一副老眼昏花模樣的曾掌櫃此時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右掌直取柳凝詩的丹田。
柳凝詩纖腰一擰,與半空中翻了個身輕鬆避開了曾掌櫃的掌力,整個人從他的背麵橫向越過了去。
“呼!”柳凝詩的雙足尚未落地,身後傳來一陣炙熱而猛烈的拳風。
眼看無從閃避,危急之間柳凝詩嬌喝一聲,聚滿內力的右掌通過琉璃珠在周身形成了湛藍色的保護罩。
“轟!”保護罩在被拳勁擊中的一瞬間,就猶如玻璃碎裂一般四散而去,柳凝詩乘著這一頓之機會,急速後退。
拳勁的餘波在屋內四散開來,將柳凝詩發髻上的霜雪震飛出去釘在牆上,一頭秀發飄散而下,再配上她那絕世容顏讓一向對自己容貌十分自負的溫琳都為之驚歎。
“曾某以禮相待,姑娘為何要對本坊的技者動粗?”曾掌櫃並未乘勢追擊,隻是擋在了溫琳的身前有恃無恐的負手而立。
“大防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柳凝詩稍一定身,便瞧見了呆立不動的安大防,他與來時簡直判若兩人,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暗淡無光,垂立的雙拳凝聚著黑色的勁氣,周身血紅的氣息讓屋內眾人都趕到了極度的壓迫感。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女子。”柳凝詩那絕世容顏引起了溫琳強烈的嫉妒之心:“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對一個女子使用魅惑術,不過你還是輸了,大防!殺了他。”
此時的安大防就猶如失去了理智的野獸,聽了溫琳的指示猛烈的拳勁一道快似一道,向柳凝詩襲來。
“大防哥哥的虎嘯拳太過猛烈,屋內的空間狹小不利於閃避。”柳凝詩念頭一升,身形隨即展開。
柳凝詩輕巧的避開了安大防數道拳勁,身形也不經意間閃到了門前,可曾掌櫃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一舉一動,也無聲無息的橫移過來。
眼看就要衝出房門,可當在麵前的是一雙形同枯骨的手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柳凝詩右掌橫向推出。
就在雙方的手掌即將相撞之際,曾掌櫃突然身子一矮,五直並攏向著柳凝詩手臂下方揮去。
柳凝詩沒想到看似老邁的曾掌櫃身手居然如此矯健,無奈之下隻得單足一點,身形急速後退,饒是如此,袖口處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犯了錯就想跑,公子。。。。。。哦不!應該是姑娘才對。”曾掌櫃反手將房門關了起來:“還是老老實實留下吧。”
“大意了,真不該讓大防哥哥單獨行動。”柳凝詩心中自責不已,暗暗盤算如何才能解開安大防所中的術法。
“喝!”安大防大吼一聲,附著黝黑勁氣的鐵拳再次襲來,直擊柳凝詩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