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樞的目光也落在俞玳身上。
他的聲音輕輕的,“大概,是他自己鑽牛角尖了吧。”
“嗯?”夏瑜腦袋裡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另一邊,商硯樞繼續著他的審判。
“陸望野。”商硯樞又叫紅發哨兵的名字。
夏瑜回神。
“到!”陸望野神色一正。
商硯樞冷著一張臉,“私自將已經到達狂暴階段的哨兵帶到向導的疏導室,你知不知道這會造成什麼後果?”
陸望野知道自己理虧,半晌沒說話。
將狂化值已經超過90%的哨兵直接帶到向導麵前,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可……他並非沒有準備。
但是,兩相比較之下,他還是覺得不要辯解為好。
結果就聽到商硯樞說,“我記得俞玳的刑罰期還沒有結束。”
“不過現在,比起私帶犯錯受罰的哨兵出禁閉室、帶狂暴程度的哨兵闖向導的疏導室這兩件事以外,我更想和你討論另一件事。”
總指揮官眼神冰冷,淩厲的壓迫感撲麵而來,“盜取醫療室針劑,你有什麼想說的?”
陸望野瞪大眼睛,悄悄摸了摸口袋裡還未使用過的針劑。
在俞玳陷入狂暴的程度下,他說能夠保護好夏瑜,不是在誇海口。
是因為他有把握。
讓他自己和狂暴了的S級人形兵器打,兩個他也打不過。
但有了手裡的藥劑就不一樣了。
專門針對陷入狂暴的哨兵,一針下去,管是什麼S級哨兵,都要趴菜。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為了保證俞玳不暴走,這針劑是他在醫療室偷出來的。
俞玳的禁閉期並沒有結束,他就把俞玳背了出來,還偷了醫療室裡的針劑,防止俞玳暴走的時候,他兩眼一抹黑。
剛剛,在夏瑜成功為俞玳疏導之後,他還悄悄鬆了口氣。
不僅是因為疏導成功,還因為俞玳沒有暴起,這意味著他偷來的這支藥劑省下來了。
到時候再偷偷放回去,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了。
私帶俞玳出禁閉室的罪過他是逃不掉的,但其餘的,還是能少一個少一個。
結果現在發現,哪一個都逃不掉。
陸望野低頭。
夏瑜看到,如火一樣張揚的紅發哨兵蔫頭耷拉腦。
商硯樞忍住扶額的衝動,冷冰冰道,“帶走。”
陸望野全程沒有反抗,被哨兵押著,走出疏導室。
……
商硯樞罰了陸望野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落在了夏瑜身上。
昨日,聽說她在食堂和人起了矛盾,誇下海口說可以為S級哨兵疏導不說,還要了一間獨立疏導室。
這件事,哨兵一開始都隻是當笑話看的。
不少人在等著看,什麼時候出現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什麼時候她被人戳穿,在食堂裡說的都是假話,再灰溜溜地從獨立疏導室滾回她自己的屋。
不是他們不想相信她,而是這件事本身就有些離譜。
結果,今天,現實就在他們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狂暴程度的哨兵,在沒有S級向導的基地,基本已經判處死刑。
沒有S級向導疏導,即便有抑製劑控製,也隻能暫緩狂化值的增長。
也隻不過變成緩慢等死而已。
除非再申請一位S級或以上等級的向導來基地。
可現在,剛剛發生了什麼?
檢測結果為F等級的向導,為S級陷入狂暴的哨兵進行了疏導。
還成功了。
就在這死一般的安靜裡,夏瑜疏導室裡操作麵板前的光屏突然開始叮叮當當地響個不停。
夏瑜側頭。
商硯樞開口,“去看看吧。”
夏瑜過去,點開光屏。
原本空空如也的疏導申請,整個頁麵都是人名。
而且,就在她查看期間,還有提示音在不停的響。
夏瑜向下翻看頁麵的速度,都追不上哨兵申請的速度。
一旁,商硯樞看到她那長長的申請名單,皺眉,“你設置的限製名額是多少?”
夏瑜愣住,“什麼限製名額?”
疏導還要設置限製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