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說來聽聽。”
得到尚夫人的允許,薑露湊上前去。
片刻後,薑露後退兩步,低眉順眼,看不出剛從口中說出那種陽謀算計。
尚夫人看著薑露那半張臉:“如此遭遇,也難怪你會對娘家死心,如今聽你言之後的酒水不是你釀造,我本就不會續訂,對我來說反而少了損失,所以這銀錢,還是贈你,希望能讓你的日子過得順遂些。”
今日之後,對你之前舉動的感謝,也劃下印記,還了個清楚。
薑露自然知道,這次來也隻是不甘心自己種下的善因,給薑家人結果。
錢,薑露沒數,隻道謝後恭敬的收下放在籃子裡,用布蓋上。
馬車折返,一路上都沒話。
到之前接上薑露的地方時,薑露請車夫把車停下,“夫人,我從此地上車還是從此地下車。”
“嗯。”
薑露挎著籃子下車,目送尚夫人的車離開後緩緩往回走。
從這裡到鎮上約莫一個時辰的路,不是那麼好走的。
薑露回到家時,已經走得滿臉通紅,襯得整張臉還黑了幾分。
“哦呦這是上哪裡去忙成這樣?”謝小萍靠過來給她端了一碗水。
薑露咕咚咕咚幾口喝完了。
她靠在牆邊緩了緩,對一旁的謝小萍說今日找味藥材走久了。
謝小萍不理解,你那酒賣五文錢,怎得如此上心?“要我說就衝著你這份心思,還有你那酒水的質量賣十文都不嫌多,
又是滿山找藥材又是洗洗曬曬,買個粗瓷瓶子還要清洗消毒,這麼用心還不值得十文八文嗎?
我家那口子曾經得了一小壇主家給的酒,說是白花鎮的好酒,我喝起來,也不比你那五文的好喝到哪裡去。”
阿香聽到動靜也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衣服有些散落像是睡了一會剛起來。
脖子往下靠近鎖骨的位置有兩小團,謝小萍揶揄的說也不遮著點。
阿香笑笑:“遮掩什麼啊遮掩?這院子裡難不成還有黃花大閨女?嗬嗬嗬。”
薑露:……
“我家那位這兩天有活兒乾了,家裡沒人陪,你彆惹我羨慕啊。”
“說什麼呢你,淨說渾話。”
薑露在兩位嬸嬸互相拌嘴時逃離一般回了內院。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薑露才有心思打開剛才尚夫人打賞的銀錢。
數了一下,一張五十兩,五張十兩的銀票,十兩銀票是最小的票行計量。
足足一百兩,出手已經算闊綽。
可是,為什麼會分成這樣六張銀票呢?
不過不管人家怎麼想的,一百兩是真的,尚夫人贈與她了也是真的。
有這些錢,足夠她後續兩三個月的所有釀造需求了。
其實謝嬸子剛才操心的也沒錯,五文錢一份酒還送一個二文的粗瓷瓶子實在是太低廉了。
雖說國內風行釀酒,釀酒人家比比皆是,但酒水的價格一向都不低,畢竟是糧食的精華所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