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你把兩位嬸子喊來,我有話說。”
薑露立刻就去做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能繼續等下去,肯定要立刻商量個決策出來,解決這種被人窺探的隱患。
一盞茶的功夫,內外院三個家庭、六個成年男女就都坐在了一起。
“裘兄弟,你說的那賊人躲在何處?我這便去解、”徐全想必是想說去解決了那人,被阿香在桌下踢了腳步,就咽下去後半截話,改為:“去解釋我們隻是普通人。”
這生硬的情緒轉換,裘北霆自然不會信。
他又看向從住進來開始,都沒跟他們夫妻說過半句話的男人矛哥。
矛哥是那種丟在人群裡,不多時就找不見他的平凡臉。
要說有什麼特彆的就是晚上能聽到他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話。
每次特定的時候拿著家夥事遊走在黑暗中巡視。
裘北霆晚上也出去過,從未見這個更夫在休息的空檔回過家。
甚至於到現在都沒聽過對方的聲音。
要不是這次會議需要三家人一起,他差點也忽略了這個矛哥。
裘北霆故意說道。“我攔截了一個人逼問,他說有人讓他查一查誰手上有功夫卻遮遮掩掩,女子有沒有特殊的技能,比如手腳功夫。”
此話一出,徐全臉上的肌肉抖了抖,謝小萍一貫爽朗的笑意也僵住了一瞬。
他們都想起了同一件事。
難不成這些人是衝著他們來的?
可是那件事過去多年了,怎麼會又繼續搜索他們的蹤跡?
矛哥終於開了口,沉悶的聲音像是天邊滾滾驚雷。
哪怕壓抑著也帶了少許厚重之感。“裘捕快,我二人先你們夫妻住進這裡,從無事端,那人當真是因為想調查我們才出現的嗎?”
一時間,六雙眼睛你看我、我看你。
有人聽出矛哥的意思。
有人因為這句提醒排查自身。
徐全張了張口,道。“所以,裘捕快是在框我們?”
矛哥沒有附和兄弟的話,他的眸子不再和以前一樣躲閃所有人的目光,看起來也不是背脊佝僂平平無奇的更夫了。
“不,裘公子恐怕另有所圖。”矛哥掃了一眼桌上的三個女人,對裘北霆發出了男人間的對話。
“女子們隻是跟著我們幾個做夫君的在市井中討口飯吃罷了,無論有什麼事,該是和她們沒乾係的,裘公子想說什麼,不如借一步說話?”
裘北霆正有此意,三人讓家裡媳婦都回房間待一會。
薑露立刻起身,她對於裘北霆要保守的秘密從來不會主動探聽。
畢竟,自己也對裘北霆有所保留。
另外兩人倒是故意交代了一句不管發生什麼,回家都得好好解釋。
真假夫妻的端倪,便可從中一窺了。
男女分開後,薑露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說她離開得乾脆,可在回到屋子後還是坐立難安。
她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
因為矛哥的那句話,確實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