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警總部大門口。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施邁爾冷冷掃了眼前站在自己麵前的幾百名水警,語氣格外的冷冽。
“……”
沒有人開口,所有山東水警全都直勾勾的盯著施邁爾,盯得這個鬼佬心裡直發毛。
一旁,停在馬路旁的轎車內。
“舅舅,現在輪到我們出場了。”
周文俊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劉定光,笑著說道。
劉定光沒有開口,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推開車門,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風衣,旋即緩緩走向施邁爾。
“怎麼,搞這麼大的場麵,又不開口提要求?真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
施邁爾眯著眼睛,言語之間,全都是威脅。
“長官,我們要的很簡單,無非是‘公道’兩個字。”
這時,劉定光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施邁爾聞言,立刻抬頭看去,兩個身材魁梧,一老一少的男人映入他的眼簾。
“你是誰?”
施邁爾這樣的高級警官,本來就不怎麼管事,連水警部門的華人警官他都不認識,更不要說劉定光這個陸警。
如果不是幾百名水警鬨出的場麵太大,他都不會親自出馬。
“九龍城警署探長劉定光。”
聽到劉定光這句話,施邁爾冷聲說道:“你一個陸警,參和我們水警的事做什麼?”
劉定光無視了施邁爾這個問題,繼續說道:“安德烈與伍德等人的新聞,長官你一定也看過了,伍德他們被安德烈與牛奶公司的人冤枉,我懇請你這位水警警司出麵幫伍德他們洗清冤屈。”
這一刻,施邁爾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幫水警玩這一手,是想把伍德這些人撈出來。
“我相信監察處的警員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如果伍德他們是無辜的,監察處一定會還他們一個公道,用你們華人的話說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施邁爾直接甩出了一套官話,接著繼續說道:“警例有規定,一定服從上級的安排,現在我命令你們所有人回到工作崗位,剛剛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說到這裡,施邁爾的聲音一沉:“如果你們還要繼續鬨下去,我隻能通知總部,到時候你們不要怪警隊不給你們留情麵。”
施邁爾一手‘胡蘿卜加大棒’也是玩的爐火純青。
“長官,我向你保證,伍德他們一定是無辜的。”
施邁爾的話音落下後,周文俊站到了劉定光的身旁,大聲說道。
“你又是誰?憑什麼向我保證?”
施邁爾原本想說你算什麼東西,但考慮到自己的紳士形象,話到嘴邊,換了一句話。
“我是中區警署便衣刑警周文俊,至於長官你問我憑什麼?”
周文俊說到這裡,雙腿用力一並,立正站在了施邁爾的麵前,聲音驟然變得極為洪亮:“憑我是山東人!憑我們都是山東人!”
‘咵~’
隨著周文俊的話音落下,幾百名山東水警全都雙腿一並,發出的聲響雖然並不響亮,但卻讓施邁爾的瞳孔猛的一震。
感受著這幫山東水警眼神裡的炙熱,施邁爾原本已經有些緩和的臉色再次變得極為鐵青,他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這件事我會與總部溝通,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現在,你們馬上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
周文俊、劉定光、陳光明等人一動不動,隻是靜靜的看著施邁爾。
這一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施邁爾手指著眼前這幫山東警員,欲言又止,半響之後,轉身快步走進了水警總部。
幾分鐘後,施邁爾辦公室內。
“通知總部,華人水警鬨事,讓他們派人來水警總部,維護現場秩序。”
施邁爾冷冷說出了這句話,顯然,他並不打算妥協。
“長官,這樣會不會激怒這些華人水警,鬨得更厲害?”
施邁爾的秘書小心翼翼的問道。
“華人一鬨事我就讓步,幾位處長會怎麼看我?以後我還怎麼管這些水警?必須下重手將他們的歪心思斬斷,讓他們知道,水警是誰在當家做主!”
說話間,施邁爾的眼神寒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