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牡丹夜總會,最大最豪華的包廂內。
“兄弟,我是油麻地警署的沙展高佬飛,我一個人來見你,已經是十足的誠意,你是不是也應該展示下你的誠意?”
高佬飛瞥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的敏敏,隨後看向坐在敏敏身旁的寸頭青年,說話的同時,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點三八,扔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在接到敏敏的電話,知道柴詩靜的男人上門找麻煩後,高佬飛立刻意識到,這或許是乾掉周文俊的一個好時機。
寸頭男人微微挪開了依舊頂在敏敏腰間的黑星,語氣依舊冰冷:“我的女人在這家夜總會出的事,我必須要一個交代!”
“這位小兄弟,我剛剛都同你說的好清楚,你女人是被一個叫周文俊的差佬強行帶走的,她在警署被周文俊上了,我就算想救她,也沒有辦法。”
“這家夜總會所有人都可以給我作證,隻要是主動上門找活的,我敏敏從來都不會強迫她們出台,隻是讓她們陪陪酒、唱唱歌而已。”
“就算你不信我的人,你也可以問你女人,我但凡說一句假話,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崩了自己。”
敏敏昂著頭,一臉問心無愧。
她也確實問心無愧,如今港島夜總會的小姐主要有兩種來源,第一種就是被騙來港島的北姑,對於這種女人,夜總會一般看的比較緊。
第二種則是自己上門找活的,這種女人,夜總會看的都很鬆,像敏敏這樣經驗豐富的老鴇,有幾十種辦法可以慢慢拉她們下水,沒必要急於求成。
“小靜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問她什麼都不肯說,隻說對不起我。”
寸頭青年臉色稍緩,隻是語氣依舊冷漠。
“兄弟,說實話,你要怪我們,我們也認,那個周文俊雖然和我在同一個警署做事,但我和他之間有仇,也是因為他要報複我,你女人才受到了無妄之災。”
“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你如果還不信,我們可以跟你去見你女人,當麵說清楚,但凡我騙你一個字,你立刻開槍斃了我。”
高佬飛一臉光明磊落。
“……”
聽到高佬飛這句話,寸頭青年沉默不語,陷入了思索之中。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旋即,一個聲音傳入包廂:“敏敏姐,小靜來了,說要見你。”
“快帶她進來。”
敏敏趕緊說道。
很快,臉色有些憔悴的柴詩靜走進了包廂,此刻的她就好像一朵被摧殘過的小白花一般。
“阮傑,你太衝動了,我的事情跟敏敏姐沒有關係,你趕緊走!”
寸頭青年阮傑在聽到柴詩靜的這句話後,臉色微變,冷聲說道:“他們說是一個叫周文俊的沙展強迫你,是不是真的?”
“……”
聽到阮傑的這個問題,柴詩靜原本就憔悴的臉色驟然一白,眼淚瞬間就‘啪嗒啪嗒’流了出來。
“小靜,你男人也是心疼你,你跟他把話說清楚,免得又鬨出什麼誤會。”
見柴詩靜隻是哭,敏敏趕緊說道。
“是周文俊那個畜生……”
柴詩靜說到這裡,‘痛苦’的蹲下,捂麵哭泣。
“媽的,我去宰了那個畜生!”
阮傑‘騰’的一下站起來,朝著包廂大門快步走去。
“阮兄弟,周文俊是油麻地警署的沙展,手下七、八個拿槍的便衣,你一個人想要殺他,比登天還要難。”
高佬飛立刻伸手攔住阮傑。
“他有手下,我也有兄弟!”
阮傑一把撥開高佬飛的手,繼續向著包廂大門走去。
“阮兄弟,我可以幫你對付周文俊。”
高佬飛看著阮傑的背影,笑著說道。
“你打算怎麼幫我?”
阮傑扭頭看向高佬飛,語氣依舊冷漠。
“我高佬飛在油麻地經營了快十年,隻要周文俊在油麻地,就算他會飛天遁地,我也可以找到他,到時候你隻需要……”
高佬飛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
對於高佬飛的計策,阮傑不置可否。
“阮兄弟留個聯係方式給我,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周文俊那個王八蛋撲街。”
高佬飛說話的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寫字筆,遞給阮傑。
阮傑深深的看了眼高佬飛,隨後接過寫字筆,在高佬飛的手掌上寫下一串號碼:“我等你一個星期,過了時間,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搞定那個周文俊。”
說罷,阮傑走到柴詩靜身旁,一把拉起女人,朝著包廂大門走去。
“阮傑,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敏敏說,你先在包廂外麵等我,一分鐘就好。”
柴詩靜語氣裡全都是懇求和討好,將她的小白花形象襯托的更加‘破碎’。
阮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放開了柴詩靜。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