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山悠哉坐在馬車中,在五百精騎的護送之下,出了寧王府。
半道上,遇到了悻悻折返的主簿季明。
季明見到寧王車駕,一臉驚愕:“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吳秀山,從馬車中伸出手來,揮了揮:“來,車上說。”
“是!”
季明上車了,立馬迫不及待將所受的委屈說了一遍。
吳秀山略帶嘲笑地說道:“你啊,當初你怎麼和本王保證的?”
“說是有人證,容不得林拱那老匹夫抵賴,可結果呢?”
“哎!”季明搖了搖頭,無奈的雙手一攤,“誰能想到堂堂二等侯爵,竟然能是那般無恥之徒啊!”
倍感羞愧的季明,轉移話題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兒啊?是要去軍營視察新兵的訓練情況嗎?”
說著說著,突然想到派去京中打探消息的探子,今日也該回來了。
忽地緊張起來:“殿下,為何突然關閉四門,還派兵圍了蘭陵郡公府啊?可是京中有什麼緊要消息傳回?”
“非也,本王親自準備去蘭陵郡公府,找林拱那老匹夫對峙。”
吳秀山笑了笑,從衣袖間抽出李家的書信,遞於季明:“你看了就明白了。”
季明疑惑地接過一看,震驚不已,手顫抖起來:“這……這與我早上的遭遇分毫不差啊!而且還說這林家要逃啊!殿下這信是如何得來的?”
“李家送來的。”
“可是那與林家有婚約的李家?”
季明立馬追問道。
吳秀山點點頭:“不錯!正是那李家。”
而後臉色一沉:“林拱那老匹夫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跟本王耍完無賴就想跑?做夢!本王這就親自去抓他的現行。”
“原來如此。”
季明點點頭,立馬又不自覺地撓起了頭:“可這說不通啊?以林李兩家的關係,李家沒理由出賣林家啊?”
“這也是本王疑惑之處,不過本王已經派人把李府也給圍了,要是他們敢耍什麼花樣,林李兩家誰也彆想逃!”
吳秀山說完頓時有些自鳴得意起來。
季明立馬知情識趣地拍起了馬屁:“殿下,思慮周全,心思縝密,舉世無雙啊!”
吳秀山刻意壓了壓嘴角:“哎,季先生,過譽了。”
談笑間,季明忽地想起了什麼,猛然一拍腦袋,從衣袖間掏出了一封信。
“差點忘了,殿下,這是林凡給您的信。”
“哦?還有信?這林李兩家今日搞的什麼名堂?”
倚靠著軟墊的吳秀山聞言坐起身來,迫不及待地接過了信。
看著看著,他漸漸開懷大笑起來:“哈哈,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林拱這老匹夫的好大兒,依本王看,怕是連犬都不如啊……”
“哦?那傻子又乾什麼蠢事了?”
季明立馬好奇地問道。
吳秀山一邊將信遞過去,一邊說道:“林凡,邀本王酉時初,前去蘭陵郡公府赴晚宴,說是要替林家與本王說和說和。”
“還說自己空有經天緯地之才,卻處處遭到其父打壓,無處施展,加入本王麾下之後,一定不會讓本王失望。”
季明不屑一笑:“嗬嗬,經天緯地之才?他還真是恬不知恥…和他那卑劣無恥的父親,簡直如出一轍!”
“要不是看他是蘭陵郡公府的大公子,就是王府缺條看門狗,都找不到他頭上。”
季明笑著笑著,仔細看了看兩封信的內容,突然覺得有些不妥,立馬提醒道:
“殿下,這林凡給您的信中,隻字未提林家要逃一事,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反正眼下殿下已經派兵圍了蘭陵郡公府,還下令關閉了城門,林家想逃也逃不了,不如咱們先打道回府?”
吳秀山不以為意地搖了搖手指。
“季先生,這封信若是出自你的手筆,本王或許會有些擔心,但這可是那智慧不如狗的林凡所書,他焉能你這般心機啊?”
“再則,他約本王酉時初,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