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話音未落,那隻大掌伸來,她被其抓住左手給拽了過去。
身體被那股力量帶動,整個人懸空起來,而後那隻手迅速遊走至她腰間。
輕輕撈住腰肢,將她放到了馬背上。
隻是眨眼的工夫,薑棠便從地麵坐上馬背,她完全沒反應過來。
渾身不自然的緊繃著。
男人就在自己身後,他們之間挨得很緊,薑棠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結實硬挺的胸膛和火爐般的溫度。
鼻尖還聞到股淡淡檀香。
她漸漸放鬆下來,不禁胡思亂想,(狗皇帝看著文文弱弱,沒想到身體素質還挺不錯嘛,有勁兒、胸膛厚實,也不像是不行啊……)
永昌帝:?不行,什麼不行?
這是哪來的謠言!
難道是,那晚上給她的錯覺?
永昌帝很不服氣,那晚他雖然難以自控,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意識,他明明記得自己很威猛。
越想越冒火,永昌帝認為有必要再讓薑棠體驗一次,殺殺她錯誤的想法。
這片刻,薑棠莫名地扭了扭身體,又聽得心聲,(嗯?怎麼這麼硌得慌,我坐到什麼了這是?)
(我靠!好像是狗皇帝的‘大寶劍’,怎麼辦怎麼辦!好尷尬……)
永昌帝:“……”這是什麼形容?
難得他會感到羞恥,有那麼一瞬,甚至希望無法聽到薑棠的心聲。
而意識到自己位置不對的薑棠,簡直如坐針氈,身體扭動得更加頻繁、明顯。
這也讓永昌帝有些難受,他艱難忍耐,待撐不住時便極想告訴薑棠:快彆動了,越動越有存在感。
可他卻不能說。
最後實在沒法子,他隻得主動將身子後挪,與薑棠拉開些距離。
這才終於化解了彼此的難堪。
馬兒並不懂二人心境,它高傲地踏著前蹄,馬背隨之晃動。
薑棠由於沒有騎馬經驗,此刻怕極了會摔下去,雙手下意識去抱馬後頸。
“嘶!”
不小心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右手傷口,她疼得齜牙咧嘴低呼一聲。
永昌帝輕皺眉,沒多想又湊近過去,故作隨意的查看薑棠手背。
“要緊嗎?孤可以命人先送你回去。”
表麵看似不在意,實則永昌帝還隱隱反思了下。
她身中劇毒,手上的傷又嚴重,自己還故意把她帶出來,強行拽上了馬。
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倒符合上了她說的沒人性、冷血無情。
聽見要自己走,薑棠一個激靈坐直身,她猛然搖頭。
順勢依靠永昌帝的臂膀,堅持道:“不用不用!嬪妾就想這麼陪著陛下,隻要有陛下在身旁,什麼傷痛嬪妾都覺得不打緊了。”
她那煞風景的心聲同時響起:(小樣,這還不給你迷成白癡?小鳥依人類型的、男人最沒抵坑力了吧?)
她自我感覺良好。
不知為何,永昌帝心底確實漏了一拍,他靠著極致的自製力好半天才歸於平靜。
香軟的女人依偎在肩,發間縷縷清芬直往他鼻子裡鑽,仿佛整個人都得到了洗滌。
他忍不住想,薑棠是哪裡來的自信?
論身段比不過惠妃,才情比不上德妃,乖順又不及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