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雅彆院,沈閒見到了正在處理家族事務的母親。
對方在見到自己這小兒子後,當即放下手中靈筆,眉眼帶笑道:“閒兒,今日來此是又有什麼事嗎?”
“母親,我想帶傾仙去那座洞府看看。”沈閒直截了當道。
南宮婉聞言,美眸閃過一抹驚色,不由蹙眉道:“閒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胡話,那洞府危險重重,你們如何能去?”
關於那座上古洞府,她了解得可不少。
眼下讓一個練氣期二層的小家夥和一個修為儘失的普通人進去,那和找死沒有太大的區彆。
她還以為自己這小兒子在胡言亂語。
“母親,以我的天賦,若不去碰碰機緣,今後如何能夠有所精進?”沈閒正色道。
來之前,他已想好了說辭,此刻更是故作嚴肅道:“那可是上古洞府,若裡麵有提升靈根資質的寶物,對於孩兒而言,豈不是莫大機緣?”
南宮婉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小兒子如此認真的模樣,不免心中驚奇。
但她還是提醒道:“閒兒,那種寶物太過稀缺,就算有也勢必伴隨著莫大風險,如何能這般輕易得到?”
身為母親,南宮婉當然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在麵前壽元耗儘,老死過去。
但哪怕是青州第一大族的沈家,也沒有辦法找到可以提升靈根資質的寶物。
就算那洞府有,那也定然危險至極。
沈閒輕笑一聲:“母親,總要試試不是嗎?而且傾仙修為儘失或許也能在洞府內找到機緣,重新擁有實力呢?”
南宮婉麵色猶豫,不想答應。
“讓他去吧。”
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帶著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書房外,一名身形高大,錦袍寶靴的中年男子負手走入,舉手投足間自帶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
“父親!”沈閒對其行禮。
來人正是沈雄。
前些日子,他一直都在閉關修行,今日難得出關。
“夫君,閒兒他……”
南宮婉滿臉擔憂,想要說些什麼,但被沈雄直接打斷:“玉不琢不成器,難道你就想看著他一輩子都這樣?”
他對這小兒子沒有太大感情,如今對方竟然要試試,倒不如給他一個機會。
若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
若失敗了,那無非還和從前一樣罷了,反正都已經在最下麵了,怎麼樣都是往上。
至於若是因此而丟掉性命……那也是天命難違。
“可洞府太過危險,閒兒若有三長兩短……”南宮婉卻依舊有些不願。
“他既然要對你說這些話就是想清楚了。”沈雄坐在了一旁的大椅上,掃了一眼自己這小兒子,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結果如何,都得自己承受!”
“父親說得是。”沈閒應道,又看向南宮婉:“母親,您若是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跟隨護衛進入。”
南宮婉美眸變幻,最終歎息一聲:“罷了,若你想去試試,那就去吧。”
她也想清楚了,嘗試一下也並非壞事,反正家族對洞府的探索也完成了大半,對於各種危險之地也十分了解,到時候自己再安排一批護衛跟隨,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
“多謝母親。”沈閒拱手:“那孩兒就告退了。”
說完,他又向沈雄行了個禮,才離開了書房。
“現在倒是知道努力了。”在其離開之後,沈雄冷聲一句。
其實,就算對方是九品靈根,如果一直都努力的話,以沈家底蘊如今少說也能踏入煉氣中層,不至於才練氣二層,給沈家丟人現眼。
聞言,南宮婉嗔怒一聲:“閒兒的命本就不好,倒不如讓他快樂過完這輩子。”
“你就慣著他吧,等祭祖大典開始,他要還是這修為,你看到時候怎麼辦。”沈雄道。
沈家每百年都會舉行一次祭祖大典,家族嫡係以及有潛力的年輕子弟都會進入祖地中進行試煉,以尋求法陣的認可。
這座七階法陣是沈家最後的底牌,由沈家第一代家主創造,擁有著抵抗合體真尊的實力,在沈家生死存亡之際,可進入其中避禍。
但必須獲得法陣認可才行。
所以每百年,沈家都會讓沒被法陣認可的沈家子弟進入其中試煉。
試煉便有危險……
南宮婉自然知道這事,但身為母親,她還是有些執拗道:“他若不想去,不去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