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不孝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丈夫就快要死了,雙腿已經廢了,再不治療就永遠站不起來了!”
王秀英梗著脖子說道。
也是這個時候,王秀英才算是徹底的將張老頭的真麵目看清。
自己的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難道就沒想過要抬他回來看一眼嗎?
口口聲聲說孝道,就他?也配嗎?
他們三房在這老宅裡,吃得少,乾得多,這些她尚且可以忍了。
但如今不過就區區的要幾兩銀子而已,怎麼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呢?
“你可以找一個赤足大夫先看看,說不定熬一段時間就好了呢?”方妙娟再次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是她怕王秀英,而是她不想再次花到公中的銀子。
那些銀子可都是給他們大房去書院裡的用的。
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花出去了呢?
“喲,大嫂呀,我說你這站著說話不腰疼還真沒說錯,前兩年四弟你們不也是這麼說的嗎?結果呢?這一熬,就熬成了你們口中的殘廢了,你以為我會與四弟妹一樣傻嗎?”
“我今天還真就把話放在這裡了,這銀子,必需從公中出!你們若是不出的話,我就去找裡正評評理,我倒要看看,裡正怎麼說了。”
聽到王秀英這話,張老頭直接就伸出食指指著王秀英,顫巍巍的說道:“你......你......”
隻是指了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爹,你也彆指了,你就是再指下去,這結果都不會變,不止要出銀子,大夫還說了,就是後期子富那裡還需要再調養兩三年,這還是最理想的時間,如果調理得不好的話發,那可能就要一輩子都躺在床上了,如果四弟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王秀英還惡狠狠的看著方妙娟與陳四喜說道:
“我事先跟你們說清楚,我可不是四弟妹,以前我能忍你們,那是因為覺得日子還有扮頭,這子富要是出個什麼事,我告訴你們,這地裡的活計你就彆指望我們三房了,就是照顧好子富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話,可算是王秀英最後的殺手鐧了。
她就不信,她這話說完,大房與二房還會無動於衷。
張老頭可能還能考量一下,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
但方妙娟與陳四喜可不是這樣想,他們三房與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
這出事了,不乾活了,連累的便是他們大房與二房了。
他們能不著急嗎?
“三弟妹,你這話說的,怎麼就不乾活了呢?”忍了忍,方妙娟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就是了,家中地這麼多,你不乾,誰乾?”陳四喜也附和道。
此時的兩人很一致的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聽到地這事,王秀英當下便朝著張老頭說道:
“爹,我忽然想起來,你剛說沒錢子,這如今上等的水地一畝地可以賣五兩,去年還隻賣四兩多一點,這差不多漲了快一兩的銀子,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先賣一畝上等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