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鴿隻是受了點輕傷,並沒有真正傷到要害。
這種事情,以以又怎麼可能會失手呢?
小心翼翼的取下信鴿爪子裡紙條,接著又換上簡秀另給他的紙條塞進竹筒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這才再次朝著軍營裡的方向走去。
它不知道這紙條裡麵寫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家主人有什麼計劃。
它隻知道,她家主人想要解決一個人,那法子定不簡單就是了。
它更清楚,簡秀在派自己來這裡之前,簡秀便已經緊密的布好一切的局。
就等季樺舒與蘇立貴他們入局。
簡秀很清楚,軍營裡肯定不止他們兩個細作。
但想要一舉將這些細作一網打儘的話,那就隻有引他們入局。
而這個引子便是季樺舒口中的糧草了。
再看季樺舒對糧草緊張的模樣,簡秀就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得沒錯了。
得罪過自家主人的丈夫張子軒就算了,最重要的就是兩人還是大順朝的細作。
這對於自家主人來講,那才是最不能容忍的了。
這一次,它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池近忠的軍帳了。
它知道,自家主人定是在等自己的消息了。
“怎樣?什麼情況?”果然,一看到以以,簡秀便迫不及待朝著它追問起來了。
雖然她大概已經猜到紙條裡的內容。
但沒有親眼看到的話,心裡都會存上一分希望。
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希望他們大順朝不會出現這樣的漢奸。
更希望他們大順朝的軍營沒有這樣的人出現。
哪怕季樺舒心胸再狹隘,哪怕他再沒本事,她簡秀都可以容他。
以以沒有開口,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爪子裡的紙條,示意她自己看。
簡秀會意,立刻抽了出來。
當看到裡麵的字跡時,雙眼頓時眯了起來。
“怎樣?”易太英立刻問道。
這個答案,是他追尋了數十年的答案,他急需知道一個真相。
更需要還他易家將所有列祖列宗的一個真相。
不止易太英,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緊緊的看著簡秀。
簡秀沒有開口,直接就將手裡的紙條遞到他的手裡。
易太英攤開,看到裡麵的字時,哪怕有心理準備,瞳孔仍舊是狠狠的縮了一下。
這一刻,他有一種愧對易家將的感覺。
十年了,他好像荒廢了十年。
他恨錯了人,他恨一個人十年,到頭來卻發現,事情的真相並非如此。
所以,這十年來,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他怎麼就能讓凶手逍遙法外,而去恨一個無辜者呢?
想到這些,一時之間,讓他如何接受?
簡秀大概也猜到易太英應該很迷茫。
果然,抬頭之際,易太英這不知所措的表情便落入她的眼裡。
他心裡想些什麼,簡秀大概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