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傅國華最談得來的池近忠這次沒有開口附和他的話。
收回手中的信件,張子軒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也沒將手裡的信件第一時間遞給簡秀看,而是就這麼怔怔的看著簡秀。
他想要開口,可是嘴張了合,合了張,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米誌爾做了什麼?”好一會簡秀才再次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張子軒握著信件的手又緊了緊。
最終緊握成拳,手背處的青筋更是清晰可見。
這時,他才明白,何為心痛......
何為揪心的痛......
“是子玄他們出事了?”好一會,簡秀才抖著聲音問道。
此時的她多希望自己不要這麼敏感。
她希望是自己猜測錯了......
是自己想錯了......
突厥韃子不會這麼卑鄙去找自己的家人來威脅他們。
可是總是事與願違,看到這樣的張子軒,簡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聽到簡秀的話,張子軒這才緩緩的抬起,抖著雙手將手裡的信件遞給簡秀。
與此同時,遞給她的還有兩個玉佩......
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張子軒的雙眼已經是猩紅。
明顯就是在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情緒。
“他們不會有事的。”張子軒極其肯定的說道。
隻是這話說完,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依著突厥韃子的殘暴,他們是還活著,但絕對不會是完好無損的活著。
想到這裡,張子軒的心更是疼得厲害。
隻是哪怕是這樣,張子軒依舊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自己很清楚,他是一家之主。
如果連他都慌神了,那他的家呢?
果然,簡秀在看完自己給她的信之後,也是許久都沒有開口。
“秀兒......”
“呯......呃......”
張子軒的話還沒出口,便聽到不遠處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果然,一眼便看到池近忠倒下床的身影了。
隻是哪怕是摔下床,依舊是不當一回事。
好像傷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是不是飛玄他們出事了?信呢?快給我看看。”
這話說完,仿佛又覺得自己說了句多餘的話,於是又猛的罵道:
“那幫畜牲,卑鄙小人,他們是不是想要鳳山縣?”
這話一出,張子軒與簡秀的雙手都緊了緊。
“秀兒不用擔心,萬事有我!”張子軒再次開口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簡秀這副沉默的樣子,很顯然,她突如其來的事情也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可以,他不想讓她陪著自己一起擔驚受怕。
他想看著她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可是,事情好像一直在往反的方向發展,完全就不受他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