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玄與張飛墨再次看到以以之時,心裡都很震驚。
特彆是看到以以給他們的信件時,更是激動萬分。
“這是我娘的字跡,真的是我娘的字跡!”張飛玄激動的說道。
信很長,看完信件之後,張飛玄整個人就跟活了過來似的。
隻是隨著越往後麵看,兄弟倆人眉頭便皺得越深。
隻因簡秀信裡有提到關於米一砍他們手指一事。
很顯然,這事情米一並沒有與他們提過。
想到他最後一次來見他們之時說的那些話,還有他的表情,好像確實沒什麼惡意。
這樣想著,他們才漸漸發現這兩日來米一好像確實不太對勁。
“我娘說讓我們明日儘量將自己的食指都藏起來!”看完信件的張飛玄再次開口說道。
說到這裡,張飛玄還下意識的看了看他的食指。
想起這一路上米一對他們的種種,他雖然對他們都沒有好臉色。
但不可否認,他並沒有對他們施以狠手。
相反,在知道飛奕高燒之時,還命人給他請了大夫。
而這兩日,他們卻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說到底,他不過就是一個侍衛,各為其主而已。
他也有著許多的無奈。
身為突厥國的一員,他第一時間想的自然也是他們突厥國的百姓。
大家的立場不同,他們又怎麼能奢望他能站在自己的這一方呢?
他能做到現在這樣,已很容易了。
“五哥,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要跟他說聲謝謝?”
好一會,張飛玄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我們確實欠了他一份人情,不管明日的結果如何,但不可否認,這一刻,我們是保證了我們的食指不是嗎?”
張飛墨看著軍帳門口低聲說道。
話剛說完,便聽到門口處傳來腳步聲。
這些日子以來,能來這裡的,也就隻有米一了。
果然,沒一會,米一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兩人的眼裡。
以以很聰明,在聽到門口處有聲音之時,便藏在了張飛玄的袖口處。
以以很清楚,不管這個米一是什麼原因要這樣做,它都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存在。
何況,就它家主人的分析,米一這種人是不可能叛變的。
會對兩人施以援手,應該也隻是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情在某個瞬間感動到他而已。
一旦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定不會放過自己。
知道以以已經藏好了,張飛玄這才抬頭,直直的看著米一。
這一次,他沒有開口,也沒有冷嘲熱諷。
眼神看似很平淡,卻有一種淡淡的不明情緒。
他不能直接感謝他,因為在他眼裡,他們並不知道他為他們做的事情。
張飛墨也沒有開口,但他到底年長一些,情緒方麵也把控得比較好。
“你們今晚吃飯了嗎?”米一率先開口道。
“吃呀,為何不吃?你不是說過嗎?橫豎都是一死,做個飽死鬼總比做餓死鬼的強不是嗎?”
張飛墨看著米一苦笑道。
聽到這話,米一當下便愣住了,沒想到,他們會突然間與自己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