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休整一下吧!”簡秀看著前方突然開口道。
這一開口,倒是將張子軒的思緒打斷了。
搖了搖頭,這才走向張子富跟著,盤腿而坐,直言道:
“三哥......”
“四弟,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該懂的三哥都懂,三哥沒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張子富堅定的說道。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表麵上是毫無波瀾。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實則他的內心早崩潰過無數次。
飛墨是他與秀英的孩子,他留下他們娘三個在張家村,原本就已經身懷愧疚了。
如今卻還發生這樣的事情,單是想想就知道,秀英此刻該有多著急。
他其實很想寫信告訴她,讓她不要擔心。
但飛墨如今還在突厥韃子手裡,這樣的信就顯得很蒼白無力了。
簡秀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一直盯著手裡的輿圖。
這一戰,她不能再跟之前那樣。
她告訴自己,必須得時刻保持著清醒。
“簡秀,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遠處的簡明見簡秀這副樣子,忍不住上前問道。
有了簡明的提問,大家才注意到簡秀手裡的輿圖。
其實這一戰對於他們來講,並沒有什麼戰略可言了。
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有把柄在他們手裡。
戰場裡的對峙,哪怕還沒到那一刻,他們已經可以想象那樣的場麵了。
“秀兒,你是不是想從這裡過去,兩邊同時包抄?”張子軒指著其中一處說道。
聽到這話,簡秀這才抬起頭,說道:“對,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這幾日,因為飛玄與飛墨兩人的事情,他們根本就無心研究戰略的問題。
今日之所以會看,也是想要打起自己的精神來。
她很清楚,兩個孩子還等著他們去救。
如果連他們都倒下了,那兩個孩子怎麼辦?
抬頭看向張子軒,簡秀直言道: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很明顯,這一戰,米誌爾誌不在奪城,而是在你我的性命這裡。”
“簡秀,你的意思是......”
“戰場裡,你們隻要聽我的就沒錯,可明白?”簡秀看著幾人說道。
“不行!”張子軒當下便反駁道。
“我簡秀不會這麼輕易認輸的,何況,就算我在他們的手裡,你認為,他們就能輕易的殺得了我嗎?”
簡秀看著張子軒極其認真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簡秀還朝著張子富那邊看了一眼。
看著如此堅決的簡秀,張子富嘴張了張,想要說出拒絕的話,可是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終看了簡秀與張子軒好一會,這才開口道:
“無論你們當中的誰,又或者是飛玄飛墨他們,我都不希望有事,可是三哥沒用,幫不了你們任何的忙。”
說這話的時候,還朝著地麵狠狠的捶了一拳,以發泄心裡的不憤。
“三哥,彆這樣,如果你不想在戰場裡麵對這一切,那這崇良縣後麵的包抄就由你......”
“我應該要麵對,我也要勇敢去麵對不是嗎?”
張子軒話還沒說完,便被張子富給打斷了。
他害怕去麵對,但同時他也很清楚,他不能逃避,他應該要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