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上下打量打量了鄭桂君一眼,眼裡滿滿都是藐視的意味,說道:
“你呢?你憑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嗎?”
早在邊疆之時,她收到她們的家書時,她們就已經反複在信裡多次提起。
說鄭桂君時常將她是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拿出來壓她們。
這般想著,簡秀這才會將這道聖旨帶回來。
看著嘴張了合,合了張,卻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來的鄭桂君,簡秀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今日這麼趕著回來,就是為了要與她將這些賬一筆一筆的清了。
還有剛才自己若是遲那麼一點點回來,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她這一家子大小會變成什麼樣。
“怎麼?沒話說了?那既然如此,就該輪到我來說了。”簡秀淡淡的說道。
這話之後,簡秀又朝著一旁身著勁裝的暗衛冷笑道:
“就這些人,也配與我的人交手?我勸你們最好收了你們手裡的武器,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將你們一鍋端了。”
後麵一句,簡秀說得極為慢。
但語氣裡,卻滿滿的威脅之意,任誰聽了都不寒而栗。
“好好好,好你個簡秀,你可知道,我是你的長輩,你這是目無尊長,是不孝,在這大順朝可是......”
“長輩?不孝?在我簡秀眼裡,向來隻有道理可言,長輩不長輩的,那也得看人。何況,你從哪裡看出你是我長輩了?”
這話說完,簡秀又冷笑了一聲,再次看鄭桂君之時,已經滿臉的諷意了。
“如果你執意要說是我長輩,那麼今日我便要請問你,你是生我了?還是養我了?哪怕是子軒那裡,你也沒這個資格說這話。”
“這些年子軒受了這麼多苦,你們沒有責任嗎?如今她苦儘甘來你卻尋來了,這是什麼意思?還想以長輩的身份來拿捏我們?”
“當然,你肯定會說你堂堂平遠侯府如何如何的話,但我告訴你,我簡秀不稀罕,不止我不稀罕,就連子軒也同樣不稀罕,因為我們需要的,我們都可以靠我們自己去掙來。”
“反倒是你,到了這個時候,你來我張宅做什麼?認親?還是想要認回你自己的孫子?那麼我想問你,早些年為何不來?”
“父親堂堂平遠侯,軍功赫赫,來到我張宅,尚且對我們客客氣氣,你一個靠著兒子得個誥命夫人的婦人反倒在這裡耀武揚威了,你憑的是什麼?”
“憑你年紀大,覺得我們都應該孝順你?今日我還真就將話擱在這裡,你若對我好,我也不是不可以對你好,但我對你好並非是孝順,這充其量叫禮尚往來,因為我沒義務要對你好。”
“相反,你若對我不好,就如現在這般,你還想指望我對你好?你怎麼不去做夢?同樣的道理,今天我簡秀依舊將話話在這裡,你若對我不好,我會以同樣的手段反擊回去,這叫因果報應!”
這話之後,簡秀不再看鄭桂君一眼,朝著張一吩咐道:
“將這些不相乾之人趕出去,記住,以後我張宅不會再允許此人靠近半步!”
這話一出,鄭桂君直接就氣得往後倒。
見狀,一旁的池子錦連忙扶住了她,著急的問道:
“祖母,祖母,你怎麼樣了?”
隻是她這話剛說完,被扶起來的鄭桂君便一把將池子錦推開。
“老身不需要你在這裡假惺惺,給我滾開!”
說罷,又陰鷙的看向簡秀,說道:
“你等著,我定讓子軒將你這個賤婦休了,一個忤逆長輩,且動手打長輩之人,那是.......”
聽到這裡,簡秀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於是又朝著池子錦搖了搖頭,這才向張一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