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不傻,並不會真的將自己的名字報出來。
隻是模棱兩可地說道:
“周樹楚,你應該知道吧?她也要喊我一聲姐姐。你們夫人要是忙的話,可以讓她出來。”
聽到這話,張三不疑有他。
朝著周樹枝點了點頭,“那勞煩姑娘先在這裡等一會,我去喊周小姐出來。”
他喊周樹枝喊的是“姑娘”,但喊周樹楚喊的卻是“小姐”。
這麼一番稱呼,當下便將周樹枝的怒氣點燃了。
憑什麼周樹楚的稱呼要比她高出一頭呢?
再加剛才在幾人麵前受的氣正沒處撒呢?這下人便撞槍口上了。
那些個是主子辱罵自己兩句,自己還奈何不了他們。
但這不過就是一個下人而已,他憑什麼。
於是周樹枝當下便朝著張三喝道:“站住!”
張三回頭,“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為何喊我姑娘?”周樹枝對於這個事情很是執著。
語氣裡已經明顯能感覺到被她壓製住的怒意了。
這話一出,張三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稱呼有什麼問題。
看張三這樣,周樹枝更沒好氣了。
“周樹楚你能喊她小姐,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她的姐姐,為何你要喊我為姑娘?”
“真要論起來,她的身份比我還要低下,可你既然敢稱她為小姐,而我卻是姑娘,我看你是不想待下去了。”
張三:“......”他甚至很想問,這位姑娘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周樹枝的聲音很大,大到連堂屋裡的幾人都已經聽到了。
“好像是她耶。”池飛玄率先說道。
語氣裡甚至有些蠢蠢欲動了。
剛才的那股悶氣在幾人的打鬨當中也已消得差不多了。
如表姐所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而且她現在也過得很好,為了這種事情影響自己的心情,根本就不值得。
“好像兩個字去掉,這分明就是她。”池飛奕更沒好氣了。
三人當中,也就隻有張飛墨最為淡定了。
當然,這點小事他相信池飛玄與池飛奕能夠對付。
他們要是對付不了,他再出手也不遲。
何況對於周樹枝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客氣。
所以圓滑不圓滑無所謂。
“她就在門口嗎?”周樹楚好奇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張子亦。
眼裡明晃晃地寫著:看看,這就是你招來的桃花運。
這樣的眼神看得張子亦很是尷尬。
“表姐,你來說吧,你打算如何“招待”她?”池飛玄率先問道。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周樹枝的慘狀了。
對付這種人,他相信,表姐不會手軟的。
不知道是不是周樹楚的錯覺,她總覺得池飛玄在說“招待”兩個字時,咬得特彆清晰。
池飛率:不是你的錯覺,我就是這樣的意思。
不過這周樹枝既然都送上門來了,她周樹楚當然要好好招待了。
她不會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任由她欺負的周樹楚吧?
她如今連名字都改了,還能不改性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