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彆亂說,我女兒怎麼可能花了這麼多銀錢?”陳桃花不服氣了。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卻有些底氣不足。
“好啊好啊,我就說大嫂你沒良心了,你還不承認,彆的不說,且說說家中那幾畝水地,那可是上等地。”
“單單那裡就十幾兩了,全花在他身上。當年周樹枝是怎麼說來著?在她身上花多少,將來她定數倍奉還,如今呢?”
“就還了十幾兩,怎麼就叫做數倍奉還?這麼說起來,是不是要讓樹枝打一個欠條給我們?”
“真要算起來,這十幾兩本來就是公中的銀錢,跟你們大房可沒半毛錢關係。”
一旁的狼哥就這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為他也在聽。
他需要了解清楚他需要的事情,這樣才能更好的要債。
就比如說周樹枝真的被賣了,而且老周家如今手中有十幾兩銀子。
這可是十幾兩呀。
那也就是說,他們有足夠的銀錢還他手中的那五兩多了。
不對,有銀子了,可就不是隻還五兩多了,還有利息呢。
這般想著,狼哥又站了起來,朝著這一家子看了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
“一刻鐘時間已經到了,銀子呢?也應該要還了吧?今日你們若是不將銀錢還回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既然有銀子了,那自然就要用些更狠的手段了。
之前是沒有銀子,哪怕用再狠的手段,他們這沒有就是沒有。
打死他們也依舊沒有。
“你......你......想要做什麼?”周小山結結巴巴地問道。
收賭債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真要比狠勁,就沒人比得過他們。
說起來,他這賭債已經欠了兩三年了。
他甚至都打算就這麼賴過去,大不了他們來收一次,自己便被打一次唄。
反正他們一般也不會打死自己,打死自己了,這銀子也收不回來。
他家也就這麼個情況,狼哥他們自己也清楚。
不打自己了,自己有手有腳的賺點銀錢還能還上一些。
狼哥也懶得跟周小山廢話,大手一揮,便朝著他底下的小混混吩咐道:
“你們幾個,給老子拆了這裡!”
“是,老大。”
話音落下,幾個小混混頓時抄起這堂屋的東西砸在了地上。
不止堂屋裡的,後廚裡的,臥房裡的......
但凡能砸的,都砸了......
當然,值錢一點的東西倒是留下來,隻是這個屋子,又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不值錢的全部砸的稀巴爛。
“你們在乾什麼?你們快住手,快住手!”周老頭連忙朝著他們大喊。
就連還在哭鬨當中的周樹枝都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到了。
好在她如今鼻青眼腫的,否則還真的挺危險的。
當然,她如今已經是王地主的人了,狼哥他們雖然都是小混混。
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句話,他們還是懂的。
想要上這樣的女人,那也得等王地主玩厭了先。
王地主的人品,這些小混混可不要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