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樣的人家,是我們這種鄉下人家可以惹得起的嗎?真要惹急了,咱一家大小都得跟著陪葬啊。”
陳桃花從早就就開始給自家女兒做思想工作了。
不為彆的,因為這幾個周樹枝確實鬨騰得厲害。
以往她還會聽他這個娘的兩句話。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就是說她他也不聽了。
她是疼自己的女兒,但還沒疼到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說到底,還是自私的想著自己。
但此時的周樹枝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剛開始她還抱有一絲希望。
但隨著日子越來越近,她的心也就徹底的慌了。
直到今日,事情好像都成定局了似的。
這樣的她,又怎會理會這一家子陪葬不陪葬一事呢?
就如同此事,正在氣頭上的周樹枝,又怎麼會聽得進去這些話。
“要嫁就你們去嫁,反正我是不會嫁的,一個60歲的老頭,我打死也不嫁。”
“樹枝呀,你可得想想,你這雖然是做填房,但你日後說不定有享之不儘的福啊。”
陳桃花改變策略了,開始誘惑起她來了。
果然,聽到陳桃花這話之後,周樹枝頓時來興趣了。
“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孩子,你想呀,你嫁到那王地主家,把他給伺候舒服了,依著他的家世,隨手一揮,便給你個十兩八兩,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何況那樣的人家,哪怕是個填房,身邊也鐵定會跟個下人什麼的,這一出去,不就倍兒有麵了?”
這麼一番話下來,周樹枝當下便不鬨騰了。
而是坐在床邊,靜靜地思考著陳桃花的話。
見自家女兒冷靜下來了,陳桃花又繼續道:
“你也知道,這王地主年紀大了,也不過就是這幾年的事,到時兩腳一伸,偌大的王府總有你的一份吧!”
還彆說,這話原本是安慰周樹枝的。
結果越說,陳桃花便越發的覺得就是這麼回事。
“娘,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周樹枝終於正常開口說話了。
也沒再跟之前那樣大吵大鬨了。
見自家女兒這樣,最高興的莫過於陳桃花與周大山兩人了。
至於周老頭那裡,銀子都已經收了。
要周老頭說,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自從那日收了銀錢之後,周老頭就沒再進臥房,也沒看過周樹枝一眼。
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賠錢貨。
何況,他這銀錢可賠得不少。
人家賠錢貨也不過就是賠一兩幾錢的銀子,意思一下。
他這賠錢貨可是賠了幾十兩。
鄉下人家彆說幾十兩,就幾兩,那都已經是夠一家子生活兩年了。
結果這一個賠錢貨一下就將賠了他幾十兩。
他現在給她一個眼神,都覺得浪費時間。
不過自從那日之後,陳桃花也不在乎周老頭他們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