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他還不信了,他收拾不了一個毛頭小子。
當年那姓許的,不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嗎?
實在不行,解決了他不就完事了嘛。
“王老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你怕是不知道,他那板子是打在我家那婆娘身上,可話卻是對王老爺你說的呀。”
一進屋看到王昊天,馬鐵樹當下便訴起苦來。
要說這馬鐵樹,彆的本事沒有,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小。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王昊天手下混得風生水起。
他雖是個地裡管事,但王昊天卻很是看重他。
看看他這說的話,直接就拿捏住了王昊天的命脈。
他知道王昊天很好麵子,這不,他不說自家妻子如何受委屈。
而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王昊天。
這麼一番挑撥下來,王昊天還能冷靜就有鬼了。
本來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主,一聽這話更不用說了。
“好一個張飛墨,他不會以為他是這合山縣的縣令,老夫就拿他沒法子了吧?”
端著手中的茶水,王昊天咬牙切齒地說道。
“老爺啊,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的,那好歹也是縣令啊,這要是鬨大了,大老爺那裡也不好交代。”
一旁的莊管家小聲提醒道。
他口中的大老爺便是王昊天的大哥——吏部侍郎王昊塵。
其實莊管家是很看不慣這個馬鐵樹。
隻是老爺很看重他,身為管家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見莊管家這麼說,馬鐵樹暗自瞪了他一眼。
臉上卻不顯露半點痕跡。
他知道在王昊天麵前,自己的地位還是不如這位莊管家。
上一次許縣令也是這麼對他家那婆娘,結果在被王員外教訓了一頓之後,人就老實了。
隻是沒想到,這位年輕氣盛的縣令會做得這麼直接。
當下便讓自家婆娘趕了回來,是趕,而非自己不乾回來的。
而且據自家婆娘所說,月錢被扣下了一大半,這次領回來不過才一百多個銅板。
這口氣他還沒咽下去,今日又給他整這麼一出。
自家婆娘還是被人扶著回去的。
看到她渾身是傷的樣子,他臉都氣綠了。
倒也不是心疼,隻是覺得沒麵子罷了。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手裡是沒什麼實力的,想要對付他,隻有來找王員外了。
“你先下去,這事容老夫好好斟酌斟酌。”
一口茶水下去之後,王昊天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但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有主意了。
在這合山縣他就是王,誰敢在他的地盤撒野,他定不會放過。
哪怕是縣令。
真要讓他這麼下去,他不得騎到自己頭上來了?
這麼想著,王員外又朝著一旁的莊管家吩咐道:
“去把我們新上任的縣令請來,就說老夫有事找他。”
莊管家沒想那麼多,點頭恭敬道:“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