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考了許多年了,都沒中舉人。
這還是先前許縣令賞識自己,才給自己做了縣丞。
否則的話,他到現在還是一個窮秀才。
想到自己的身份,張飛墨小聲嘀咕道:“以後你佩服的事情還多著呢。”
“啊?大人你說什麼?”跟在兩人身後的師爺季相峰問道。
“沒什麼,先去那邊看看小商販的情況吧。”張飛墨指著前麵的地方說道。
正常來講,離縣衙較近的地方都是這個縣比較繁榮的地方。
但張飛墨剛出來時便發現,這一整條路都崎嶇不平,黃土漫天......
特彆是他腳下的這一段路,可能是剛下完雨的原因,整條路都泥濘不堪。
不過才幾步路,他腳上的鞋子便已經沾滿了黃泥。
看著這幅景象,張飛墨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
要知道,他腳下這塊地方可是這合山縣最為繁榮的一個地方。
然而就是這樣的地方,地麵卻依舊這麼凹凸不平。
哪怕是10年前的全湧縣,那地麵都沒有他眼前這個地麵那麼破舊。
“難道這些路你們就沒想過要修嗎?”張飛墨忍不住說道。
“大人,不是屬下不想修,衙門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沒有銀錢來修啊。”
張飛墨沉默,因為他知道胡宇浩說的是真的。
昨日加今日一整日,他已經大概了解這合山縣的經濟情況了。
豈止是沒有銀錢修,根本就是窮得快揭不開鍋的那種。
再繼續往前,眼前的人無一不是身形消瘦、穿著破爛,滿眼都是疲憊無奈。
集市上更是冷冷清清,攤位也就那麼寥寥無幾。
偶爾會有幾個賣菜的老婦,捆著的那些菜也是蔫巴巴的。
然後在看到他們幾人經過的時候,依舊是熱情地朝著他們叫賣。
街道兩旁,根本就沒有幾家像樣的商鋪。
客棧、酒樓、小吃館都不見有......
這也就不怪這合山縣這麼貧困了。
這樣的縣城,怎麼可能發展得起來呢?
“這家成衣鋪是誰開的?”張飛墨指著前麵的一家商鋪朝著兩人問道。
會問是因為張飛墨覺得奇怪,整條街,也就隻有這麼一家成衣鋪。
而且這成衣鋪還裝潢得非常的好看,如此一來,便顯得與這條街格格不入了。
話是問了,但是卻沒有人回應他。
好奇之下,張飛墨又轉過身子望向二人,“怎麼?有難言之隱?”
“不瞞大人,這便是王員外開的。”
聽到這話,張飛墨哪裡還有什麼不懂。
這一路走來,他就沒有看到任何一家像樣的商鋪。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整個合山縣,怕是隻有這家成衣鋪了。
毫無疑問,王昊天定是做了些手腳。
如此一來,他便是一家獨大。
不對,也不能說是一家獨大,應該說是他惡性壟斷了所有的成衣鋪。
這些詞語,他還是從四嬸的口中聽到的。
這一圈下來,張飛墨已經大概了解了。
但凡好一點的商鋪,那都是王員外的。
與此同時,隻要是王員外開的商鋪,那整個合山縣都會僅此一家,找不到第二家。
還真是霸道得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