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你是想要等什麼呢?”
“莫黑妹。”張飛墨拋出三個字。
這話一出,季相峰好像有些明白了。
隨著他這話之後,便又看到獄卒朝著這邊走來了。
見狀,張飛墨沒有開口,反倒是朝著門口處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意思是讓他們去看,告訴他們本官的猜測沒錯。
走進來的獄卒並不知道他們剛才談話的內容,徑直地朝著張飛墨稟報道:
“大人,馬鐵樹的妻子莫黑妹在牢獄門口,說想要見馬鐵樹。”
話一出,胡宇浩與季相峰都朝著張飛墨豎起了拇指。
特彆是胡宇浩心裡無比震驚。
比起許縣令,這位年僅16歲的縣令,更料事如神。
再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米一,胡宇浩心裡又有一個大大的猜測。
不為彆的,因為他知道,張飛墨曾經寫過書信到京城。
能夠書信往來的,那關係肯定不簡單。
當然,此時的胡宇浩也隻是猜測張飛墨身份不簡單。
想必就是京城裡有他的朋友,又或者是家人,在朝中比較有勢力的。
卻沒有往更高處去想。
而一旁的獄卒則是滿頭霧水,搞不懂他們這一舉動是什麼情況。
“告訴她,馬鐵樹是罪犯,並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張飛墨放下手裡的茶盞,淡淡地說道。
“是,大人。”獄卒恭敬地說道。
像這種情況也是時常有,平日裡不是什麼重要的囚犯,他們隨意收點小錢也就讓他們進去見一下。
但馬鐵樹例外,大人叮囑過,誰都不能見他。
想要見他,必須經過他的點頭同意。
“慢著。”見獄卒要離開了,張飛墨又再次喊了一聲。
“大人,有何吩咐?”
“剛才本官進去的時候,馬鐵樹好像跟對麵牢獄的人在吵架,是嗎?”
聽到這話,獄卒以為張飛墨這是要責怪他們管理不力。
於是當下便朝著他跪了下來,解釋道:
“大人,這一整天馬鐵樹都在牢獄裡大吼大叫,對麵的人不服氣了,這才跟他吵了起來。”
聽到這話,張飛墨頓時來了興趣,再次問道:
“對麵牢獄關的是什麼樣的犯人?”
“是一個殺人囚犯,如今正在等京城那邊的公文下來,便可以處斬了。”
“那很好,將他們兩人關在同一個牢獄,記住盯著他們,不要讓他將馬鐵樹玩死了。”
“大人,你的意思是......”
“受點傷,不要緊,誰入了牢獄身上還能沒點傷呢,隻要讓他還有一口氣活著就行了。”
聽到張飛墨的話,獄卒雖然還是一頭霧水,卻依舊點了點頭。
待獄卒出去之後,季相峰更是懵得不行。
不過看大人一副沉思的樣子,季相峰便知道他心裡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