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人出去後,張飛墨當下站了起來。
“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裡?”聚香風連忙問道。
“這件事隻有一個人能給我解釋。”
“大人,你這是要去找許縣令?”胡宇浩開口問道。
張飛墨點了點頭。
這衙門裡的每一宗案卷都必須要經過許縣令的手才能放進去。
換句話說,當年許縣令是肯定接觸過賑災款的,但如今賑災款卻沒有落到百姓手裡。
賑災物去了哪,隻有他最清楚了。
想必許縣令就是做夢也沒想到,這東西會被自己翻出來。
說起來,這許縣令原本不是合山縣人。
但據胡宇浩他們說,在這裡當縣令久了,對合山縣也有了一定感情,所以直接就在這裡落地生根了。
可是這在張飛墨眼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定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才會選擇留下來。
“大人,前麵那家院子便是了。”胡宇浩在前麵引路。
抬頭看著這座宅院,張飛墨眉頭頓時緊蹙。
眼前的宅院與他想象的差得還真不是一丁半點。
按理說,許縣令再怎麼也是縣令退下來的,可這宅院給他的感覺並不富貴。
就是一座普通的宅子,甚至連好一點都稱不上。
身為縣令,一年的俸祿大概有五十兩,算起來一個月也有四兩左右。
除了俸銀,還有祿米、良田......
這些算起來並不少,足夠他退下來後買一處較好的宅院養老了。
在這合山縣,普通百姓一年下來可能也存不下一二兩。
他一個月就四兩多了,而且有大米,有良田,俸祿甚至都用不上。
朝廷發下來的祿米足夠支撐一家老小的肚子了。
這麼多年下來,怎麼可能就住這樣的宅子?
“大人有所不知,這許縣令平日裡許多銀錢都給到了底下的百姓。”季相峰在一旁解釋道。
他跟在許縣令身邊多年,知道許縣令對百姓確實好,隻是可惜能力有限。
當年他若能像張大人這般與王昊天一直杠到底,也不至於如此。
當然,剛開始他也像張大人一樣,想與王昊天鬥到底。
隻是一年、兩年、三年甚至幾年過後,態度慢慢就軟下來了。
算起來,他在位的這些年,合山縣的百姓還好過一些。
畢竟有他替百姓與王昊天周旋,承受了一部分王昊天給的壓力。
許縣令看到張飛墨時也很驚訝。
“沒想到張縣令竟然還會想到老夫,快請坐。”許縣令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朝張飛墨說道。
他並沒有問是什麼事情,對於張飛墨的到來,顯得極為淡定。
許縣令全名許高遠,看這樣子,應該有五十多六十歲了。
“許縣令難道不好奇我今日來這裡所為何事嗎?”一坐下,張飛墨便直奔主題。
眾人都說他是一個好官,是合山縣百姓眼裡真正的父母官。
但在張飛墨看來,他根本就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