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柔想幫陳洛說兩句話,看到長寧氣鼓鼓的樣子,搖頭笑了。
她從歌姬手中接過小楷毛筆,遞給長寧。
“你是來贏錢的,不能不按規矩來,給筆!”
“哼!”
長寧接過小楷毛筆,來到桌邊,接過一張字條,寫下雋秀的一行小字。
陳洛這才閃到了一邊,讓她上了擂台。
等嶽石鬆、慕然和長寧都坐下後,陳洛這才準備上台。
五娘叫住陳洛,提醒道:“那個俊公子,是宮裡來的,你莫得罪呀!”
“宮裡來的?太監和宮女都是宮裡來的,得罪不起?”
陳洛反問。
五娘聽陳洛說反話,知道陳洛猜出那人身份,便微笑不語。
陳洛走到張思柔身邊,拱手道:“思柔姑娘,請恕在下眼拙,之前……”
張思柔擺擺手,“快上去吧,一定要贏下他們,你隻有贏了,她才會幫我們……不,才會幫你!她脾氣古怪,但人很好的!”
“謝謝!”
“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麼見外!”
“嗯。”
陳洛又鄭重地感謝了一下張思柔,提了提前襟,走上擂台。
嶽石鬆挑的是鼠生肖,慕然挑的是牛生肖,長寧順勢坐在了虎生肖位罷。
陳洛先跟嶽石鬆下了三十幾手,嶽石鬆就開始了第一次長考。
於是,陳洛又跟慕然下。
大約第四十手的時候,慕然陷入第一次長考。
陳洛又跟長寧下,似乎他的落子太過乾脆,逼得長寧也來了脾氣,一連下了五十手,但也因此,長寧的棋型,最先亂了,連長考的機會都沒有,就進入頹勢。
長寧看著棋盤上麵隻下到第五十手,可棋盤上能打架的地方,都打過了,明明是先手,愣是把自己變得極為被動。
“你下棋都不思考的嗎?”長寧抬起頭質問陳洛。
此時,另一邊嶽石鬆舉起了手。
陳洛對長寧點點頭,走到嶽石鬆的棋盤前,稍看了一下對方落子,很快也跟了一手。
嶽石鬆剛捏起一顆棋子,要落在棋盤上,又變得舉棋不定。
這時,慕然舉起了手。
陳洛隻好讓嶽石鬆思考,轉而去跟慕然對弈。
慕然與嶽石鬆一樣,本以為後麵的棋會變得明顯,可是每下一步,都感覺像是被陳洛拖入了泥沼。
一步一步陷進去,根本出不來。
甚至先手的優勢都被弭平!
長寧盯著棋盤,自己也感覺到了巨大差距,便把棋子一推說道:“不行,剛才那個落子不算!重開一局!”
這話一出,擂台下看熱鬨的人頓時哈哈大笑。
“公子你這是輸不起啊?落子無悔!”
“對嘛,哪兒有想了半天,又悔棋的,重開人家有規矩,十倍報名費而已,現在十倍的話,也就是一千兩白銀!”
“哈哈哈……”
擂台下的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不管什麼時候,總是有這種人出現的。
長寧被人說得麵紅耳赤,一想到跟陳洛差距過大,連下一盤的勇氣也沒了,直接站起身,下了擂台。
陳洛微笑目送她下了擂台,專心與嶽石鬆和慕然對弈。
這兩人下棋思考時間都很長,每走一步,往往要等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