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聽白無語,“什麼供狀?”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查看,等看完上麵的證詞,方聽白眼都直了。
“你嚴刑逼供了?”
“沒有啊!”
“那葉天合為什麼說在鎮南王府上,給丁煒治傷?”
“這是他自己說的啊,大人,手印與名字,都是他們本人。”
趙貞想把陳洛的話給當眾講出來,但很明顯,眼下不是時候。
這裡就快要亂了。
禁軍統領聽著二人對話,湊近一看,立即把葉天合那張供狀看了一遍,看完大喜道:“孫全兒!這裡有名醫葉天合的供狀,他說自己辰時三刻,到的鎮南王府,給丁煒在一處密室中治傷,這就是證據!”
孫全兒一聽,愣在當場。
方聽白把葉天合與莫春的供狀,都給孫全兒看了。
直接把孫全兒腦袋乾冒煙了。
大冬天的,起了白霧。
如果有這種證據,還阻攔的話,那就不是鎮南王能保得住自己的了。
王府再強,也隻是王。
這時。
鎮南王府的朱漆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位年輕的公子哥,單手背在身後,走了出來。
孫全兒等一群人齊聲喊道:“世子殿下!”
禁軍統領與方聽白,見到來人,也紛紛拱手作揖,“見過世子!”
來人正是鎮南王世子雲熙。
他來到眾人前,詢問發生何事。
孫全兒把大致情況一說,雲熙便道:“既然是捉拿要犯,理當配合,孫全兒!”
“在!”
“把門打開,請將軍們入府搜查!”
“是。”
孫全兒一揮手,幾個家丁,把門開得更大。
禁軍統領抱拳道:“世子放心,我們雖說都是粗人,但也不敢壞了府中物品……”頓了頓,對身後禁軍道,“所有人聽令……”
這時。
鎮南王府對麵的一座院落上空,有人站在一處屋簷上,高聲喊道:“你們這些禁軍,簡直就是一群酒囊飯袋,老子藏在你仌身後,看了半個時辰了,哈哈哈笑死爺了!”
眾人在那人說話的時候,扭頭去看。
立即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來。
“丁煒!”
“酒囊飯袋,一群酒囊飯袋啊!”
丁煒笑著,幾個踏步,跳到了房屋的屋脊上,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禁軍統領立刻清點人馬高喊,“追!彆讓他再跑了!”
“追!”
方聽白也立刻叫上五城兵馬司的人,直接破開這邊的院牆,卻見幾個油瓶,從丁煒消失的屋脊另一側飛了過來,瞬間形成一道火牆。
眾人不得不繞開院牆,往丁煒消失的方向左右追擊。
孫全兒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也不怪最近京城這麼亂,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一群酒囊飯袋啊!”
雲熙單手背在身後看著這一幕,臉上無波無瀾。
孫全兒則對身後的一眾護院道:“怎麼不笑?是不好笑嗎?”
眾護院哈哈大笑!
禁軍統領、方聽白、趙貞等人聽著這些大笑,不敢回應。
雲熙轉身走入大門。
孫全跟上。
雲熙突然停下腳步,抽出一柄匕首,轉身捅在了孫全兒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