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肆虐,又害了我人族一部落,我等與狼妖勢不兩立!”
力牧等人被狼妖毀去的部落,一陣仙光浮現,一眾身著道袍的修士乘雲而來,領頭的是個中年道人,留著三縷胡須,看著滿地瘡痍,露出憤怒之色。
“妖魔孽障,我等與妖魔不共戴天!”
道士身後,一個個修士儘都是怒不可遏的神色,義憤填膺。
“妖魔都跑了,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淩虛子,這裡是你的轄區,你怎麼會被妖魔攝走整整一個部落的人?”
而在這些道士義憤填膺的時刻,卻有一個完全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卻見這些道士中,還有一群身著麻衣,裸露著古銅皮膚的大漢,領頭的一個漢子一臉怒色地嗬斥著領頭道士。
“風後,你這話就奇怪了。妖魔狡詐,詭計多端,縱然我們多加防備,但普通人族和其餘妖獸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人族被掠奪的事情,時常發生。這與淩虛子師兄有什麼關係?”風後剛剛說完,淩虛子身後就有一個道人駁斥道。
“沒錯,反倒是伱,一百年前,沒有看好降服的凶獸,導致凶獸出籠,毀滅部落,人族死傷數萬。都是你的過失,淩虛子師兄當時還為你說情,你現在還有臉麵說淩虛子道兄。你可知廉恥?”
“風後,還不速速向淩虛子到兄弟道歉。”
……
淩虛子一言不發,身後一群道士就爭先恐後地嗬斥風後。
風後麵色陰沉一片,出了事情,數萬人族被捉,生死不明,一不積極救援失蹤之人,二不反思過錯,追究原因,避免下次再犯,隻喊幾聲口號,然後再一切歸咎於妖魔詭計多端,便過去了?
那下次的時候,你們這群還是這麼喊喊嗎?
有什麼用?
至於上次,上次凶獸逃出原因,他至今沒有找到。
他明明用了八卦封印,可是凶獸出來的時候,封印卻被破了,而且是從外麵破的。
“好啦,好啦,你們也不要怪風後了。風後也是一時情急,可以諒解的。畢竟風後純正人族出身,我們多多體諒他。”淩虛子反倒是一臉大度的微笑,為風後說話。
眾仙齊齊稱是,滿麵笑容地讚揚著淩虛子謙虛大度,不愧是紫名真君親傳弟子雲雲,還有的“好人”同風後道:“風後,淩虛子已經讓步,你還不向淩虛子道歉,大家一人讓一步。”
“沒錯,淩虛子如此,風後,你就不慚愧嗎?”
“好啦好啦,大家都一起的,就不要爭執了,風後你認個錯,就這樣過去了。”
……
“現在還有心思考慮這些?如果這是沒有一個完善的交代,便是告到人皇,我也不會罷休。”風後麵色難看,直接離開,開始搜尋起力牧他們的下落。
看著離開的風後,淩虛子嘴角泛起不屑的冷笑,就是搞到人皇麵前,又怎樣?
天高皇帝遠。
人皇又能怎樣?
還不是我師父說了算?
不過麵上還是做出一副焦急的樣子,努力搜尋,雖然心裡已經給力牧他們判了死刑。
那群蠢狼隻要不是廢物,都不會還留著。
想著,忽然聽到風後驚喜的聲音,淩虛子連忙看去,發現力牧他們下落,頓時眉頭緊皺。
區毫這些廢物,竟然這麼久了還沒有處理乾淨?
不過,好在這些蠢貨也不知道是自己在暗地裡處理。
燒不到自己頭上。
“來了。”
感應到這些人的氣息,黃龍嘴角泛起冷笑,這些巡察大部分是當年蓬萊的仙,具體的巡邏方式、時間都是他和伏羲一同商議,最後確定下來的。
而從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來看,不僅人族之外多敵手,他和伏羲不在之後,這些個蓬萊諸仙一個個陽奉陰違,倚老賣老,也是手段頻出。
燧人多少嫩了些,鎮不住他們。
隻是看著除了風後少量的人之外,後麵大多數道士表麵著急,卻實則一眼能看出是做戲的神色,黃龍心頭不禁火起,手指一點,頭頂應龍元神虛影浮現,恐怖威壓流轉,淩虛子一眾頓時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紛紛跌落雲頭,重重摔進泥土之中,一塵不染的道袍變得汙穢起來。
淩虛子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他大羅親傳,太乙修為,在哪兒不是受人敬重,何時這般狼狽過?
不過當看到天空當中飛翔的應龍的時刻,淩虛子立刻意識到黃龍身份,心中不滿憤恨當即轉為震驚,道:“前輩可是黃龍聖祖?”
“今日是你巡邏,從防禦來說,不應該出現這麼大的破綻?你到底是如何負責你的守區的?”黃龍目光如電,赫赫威壓流轉,淩虛子隻覺滔天壓力襲來,連呼吸都緊張的停止。
“回聖祖,我已經很努力,隻是妖魔日益增多,而且妖魔狡詐,針對我們的陣法,多做布置,我們是被算計了。”淩虛子忙道。
“對,妖魔詭計多端,防不勝防,我們一時不察,所以,才被妖魔有機可乘。我們之後,一定完善防禦。”
“是妖魔殘暴,防不勝防。”
……
淩虛子身後一眾道士爭先恐後地說道。
“妖魔詭計多端?防不勝防,就是說你們蠢!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之後完善防禦,那因為你們過失,死去的生靈,你們怎麼管呢?”黃龍毫不留情地嘲弄道。
“無能便已經是過錯,但有心無力,還能罷官懲處,可既無能,還毫無擔當,那便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