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離從背包裡翻出一件同款鬥篷遞給她。
圖南穿上身,鬥篷太長,地上拖了好大一截。
離抽出彎刀,寒光一閃,鬥篷邊緣就剛好垂在她腳麵。給她把兜帽也戴上,離滿意地看到她被徹底隱藏起來,點點頭。
“走。”
兩人就這樣離開酒店。離帶著她在街巷中穿行,直到走出那個破敗的城市,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垃圾堆場。
“你就在這等我。”
把圖南塞進幾塊木板搭成的遮蔽處,他轉身就要離開。
“我害怕……”圖南扯著他的衣角不想放手,“帶我去吧。”
“你太弱,會死。”離掰開她的手。
雖然眼中還有慌張,圖南倒也乖巧的沒再繼續要求。她收回手,蜷縮進陰影,眷戀的視線卻始終跟隨他。
離臨走前冷著臉丟下一句警告:“彆想逃,孤身一人的育母沒有活路。”語氣不重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圖南懵懂點頭。
逃?
孤身一人在這陌生世界逃命,隻會死得更快,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更何況,那行白字像催命符,或者溺水之人眼前的救生圈。一路上那麼多人擦身而過,再也沒讓係統產生反應。
離,她三年內必須用上——越快越好。
沙城的溫度異常高,離還不知什麼時候回,她略微抿了口水,就珍惜的把水囊重新擰上。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這破地方還能有啥回收物,大白天的逼我們來翻。”那男人帶著怒氣踹翻身旁的垃圾。
“行了,總得翻點東西回去交差。”
他們邊說邊翻,圖南輕輕往內再縮了縮,但是沒用,木板遮擋被粗暴地踢飛,圖南一下子暴露在三個男人跟前。
她心頭猛地一沉,寒意直竄脊背,還未來得及呼喊,就被一隻大手揪住頭發拖了出去。
“瞧,雌獸!”
兜帽被一把扯開,她被耀眼的光刺激得眼睛生痛。
“哈哈!居然是個育母!”一人撩開她的頭發,把她的後頸展示給另外兩人。
“媽的,運氣不錯。快,趁她主人不在,上了她。”男人淫笑。
“隻要讓她懷上,那她主人也隻能讓她生,誰讓她是育母呢。都不用我養。”
圖南泛起一陣惡心,這些該死的垃圾!
“你快點,我們也試試,賭個運氣嘛。”
她被那人拽著衣服往門口拖,哭得肩膀抖個不停,小聲哀求:“彆碰我,我怕……”
那人撲上來時,圖南一邊落淚,瘦弱的雙手還是順勢纏上對方的脖子。
“哈,被教育得不錯。”
圖南手微顫,條件反射般撫上男人的臉。
男人咧嘴,滿意地扯著褲子,圖南卻手指如刺,用她最大的力氣,摳進對方眼眶。
狠狠一挖,一扯。
血隨著男人的嚎叫濺出。
圖南居高臨下的冷笑。
“就憑你,也配讓我生崽?”
甩掉手中混著眼珠的汙物,她伸出粉嫩的舌頭,在指尖輕舔而過。
裝得久了,她自己都快信了。
“啊——!”
男人翻滾著捂著眼,碎木紮進他血肉
她再次認識到育母在這個世界的卑微。但就憑這種垃圾也想舒舒服服踩著她?
做夢!
既然他們不肯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眼珠子,留著也沒用。
“曼巴!”男人的同夥壓著他,“你彆動!眼珠呢?石頭你傻了!撿回來。”
那個眼珠在滿地砂礫和碎屑中翻滾,撞上凸出的石塊,這才停住。
切,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