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商譽調教乖了,江城拖來一張凳子放在商譽前方。
他大馬金刀地坐下,抬起左腿將腳踩在商譽身下的椅子上,恰好就在他兩腿之間。
江城左手握著匕首,右手撥通電話送到商譽的耳邊。
“好好表現。”
說完這話,江城就沒再做聲。
但,在殺人不眨眼的冷酷殺手麵前,商譽哪裡敢造次啊。
電話被接通,聽到那頭程揚不怒自威的聲音,商譽舔了舔嘴唇,笑嗬嗬地開口:“大公子,聽小江說你找我?”
“商老板。”
程揚手指在大腿上輕輕地敲,他說:“聽小江說你前段時間做了個手術,是什麼手術來著?”
手機開了外放。
江城麵無表情地盯著商譽的襠。
商譽隻能按照周隊他們先前交代的借口,回複程揚:“哎,你也知道我愛美酒,前段時間下了酒桌突然暈倒,醫生說我竟然胃穿孔了,就做了個小手術。”
“胃穿孔?”
商譽愛酒,這不假,會喝出胃穿孔的疾病也不奇怪。
程揚笑了笑,擠兌商譽:“我以前就讓你忌口,酒那東西再好也不要貪杯,彆忘了你乾爹當年就是因為喝酒誤事,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才被警察抓到給槍斃了。”
聽到這話,商譽心臟一緊。
他乾爹可不是喝酒誤事錯過了逃跑機會,他是搞女人耽誤了時間,才被抓到槍斃的。
意識到程揚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這邊出了事,是故意在用乾爹之死,探他這邊的虛實。
商譽仿佛看到了活下去,得到自由的希望。
他剛要順著程揚的話題接下去。
江城突然將手機屏幕對準商譽,上麵赫然寫著一句話:【你乾爹是搞女人死的。】
商譽一激靈!
他抬頭,目光落到手機主人的臉上。
江城正盯著他,目光平靜,宛如一潭死水。
這是犯下過多少殺孽的殺手,才能擁有的眼神啊!
不是說江海的弟弟是個二愣子嗎?
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眼神,是二愣子應該擁有的嗎?
眼見江城握著匕首的左手朝自己襠部伸了過來,商譽不敢再動小心思,他哈哈一笑,對電話那邊的程揚說:“大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乾爹雖然愛喝酒,但他出事那天是因為女人啊。”
聞言程揚便放了心。
“老商,這幾天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被人給非法監禁了。剛才是故意說錯細節,探你虛實呢。”
果然啊。
江城似笑非笑,轉了轉手裡的匕首,提醒商譽長話短說。
商譽也不敢磨蹭,忙問程揚:“大公子,您找我有事?”
程揚說:“再過幾天我結婚,有件事需要你幫我做。”
商譽跟江城對望一眼。
見江城點了頭,商譽忙跟程揚說:“大公子,你吩咐就是。”
程揚:“還記得宋雨薇吧?就是MelOd,十二年前,你倆有過過節。”
商譽頷首,“當然記得。”
能不記得嗎?
MelOd用皮帶將他渾身抽得皮開肉綻,直到今天,那些傷痕都還沒掉疤。
“婚禮那天,你按照我的指示去見MelOd。”
“見她做什麼?”
程揚瞥了眼開車的司機。
司機收到他的眼神暗示,他機靈地將車沿路邊停靠,語氣焦急地說:“大公子,我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得下去方便下。”
“您見諒。”
司機火急火燎地下了車,將車門一關,就在車前大燈的照耀下,跑到了前麵的綠植叢。
望著司機的背影消失進小樹林,程揚這才對商譽說:“那天,我會找機會給MelOd下藥。”
“然後,你去她房間找她...”
找她做什麼,是男人都懂。
商譽渾身的鞭痕隱隱作痛起來,他遲疑地說:“要真上嗎?”
“老商。”程揚提醒他:“那是我的女人。”
商譽就懂了,“大公子是要我做戲,且要把戲做足。”
“嗯。”
“記住。”程揚最後叮囑商譽:“務必要讓MelOd相信下藥的人是歐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