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來到馬場這邊。
見周圍沒人了,君二這才問君霖:“三兒,你要跟哥說什麼?”
君霖的神情並不焦急,應該沒有出急事,所以君二還算鎮定從容。
“我找到了一名疑似小姑女兒的女子,打算用咱爸的血液跟她做個親緣關係鑒定。”
隻有父母跟子女才能做DA親子鑒定,像MelOd跟君老爺子這種情況,屬於疑難親緣關係鑒定。
“當真?”
“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些年他們也遇到過不少疑似小姑的女士,但每次都抱著希望而去,失望而歸。
“這個人,不太一樣。”
“她的媽媽是歐靖宇的初戀女友,叫做雙詩雯。雙女士跟費秀麗是同一個村的朋友,早年間關係還很好。”
“二哥,費秀麗雖然是個冒牌貨,可她手裡那玉佩卻是如假包換的。我在想,她那玉佩,有沒有可能是從雙詩雯身上偷走的?”
聽完這些線索,君二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這樣,你去費秀麗跟雙女士的家鄉走一趟,調查下真相。”
“我明早就帶著那姑娘的血液回京都,拿著咱爸跟咱爺爺生前留下的頭發,一並送去司法機構做鑒定。”
“確保萬無一失。”
“好。”想了想君霖說:“先彆告訴咱爸這事,等結果出來,如果確定那女士是小姑的孩子,再通知他也不遲。”
“成。”
兄弟倆拿定主意後,當晚君霖就買了前往湘城市的飛機票。
而二哥君健則在歐陽慶的陪同下,去了看守所,盯著他們的醫生給MelOd抽血。
出了費秀麗那事後,後麵每次尋親抽血做檢查,君家人都要全程盯著,生怕再弄出幺蛾子。
抽完血,MelOd用手摁著針眼上的棉簽,問君健:“大概多久能出結果?”
君健給了個保守的答案:“最少四天。”
“唔。”
點點頭,MelOd既沒有跟君健攀交情,也沒有求他幫忙找關係給自己減刑。
她起身就要回看守所的宿舍。
君健詫異地望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
彆說,她這股勁兒,跟奶奶在世時還挺像。
君奶奶去世那年,君健已經成年了,對奶奶的印象還算深刻。
一股強烈的直覺告訴君健,他們這次,或許真的找到了小姑的家人。
拿到了MelOd的血液後,君健是片刻都不想等,買了當夜的航班就飛回了京都。
晚宴結束後,客人們都離開了宋園,就隻有鶴城唐家那邊的客人還沒走。
但他們明天吃完早餐,也要回鶴城了。
遠道而來的維爾斯還沒走,他這次過來要跟軍方代表談合作,得停留一周時間。
除此之外,伴娘秦怡跟沈家四兄弟也還留在宋園,他們要明天才會回去。
宋敬呈送完貴客,返回小樓時,就聽見家裡笑聲不斷。
他推門而進,發現他們在打牌。
不玩錢,籌碼是雪茄。
此刻坐在牌桌邊的人有維爾斯,沈謹言,沈禾跟沈瀚文。
維爾斯麵前有5根雪茄,沈謹言麵前有5根,沈禾麵前有三根。
沈瀚文麵前空空蕩蕩,毛都不剩一根。
大概是輸得連底褲都不剩,分文都拿不出來了,這會兒,沈謹言正拿著沈禾的眼線筆在沈瀚文臉上畫烏龜。
一看到宋敬呈回屋,沈瀚文趕緊跑過去跟他訴說委屈:“姐夫!這一屋子不要臉的,專門欺負我一個!”
“姐夫,你快幫我贏回來!”
宋敬呈不由好笑,問沈瀚文:“你怎麼想不開跟這群人打牌?我沒記錯的話,你高考那會兒,隻考了五百八?勉強上了一本?”
沈瀚文這個成績,擱在藝術生中算是很優秀的。
偏偏,坐在牌桌邊這三人都是狠角色。
“你說,誰給你的勇氣跟他們仨玩牌?”宋敬呈指著維爾斯跟沈謹言,“那兩個,高智商會算牌,我都不輕易跟他倆玩。”
手指向沈禾,宋敬呈又笑了起來,“這位,就算我能贏,我也要偷偷給她放水。”
同情地拍了拍沈瀚文的肩膀,宋敬呈說:“你認命吧,乖乖下桌,咱彆自取其辱了。”
沈瀚文灰溜溜地下了牌桌。
見宋敬呈回來,沈禾有話要跟他講,便朝秦怡招手:“怡寶,你來玩。”
秦怡正在看電影,看的是網絡劇《靈魂擺渡》,這是她第三次重溫了,對劇情都能倒背如流了。
沈斯裡似乎沒看過,跟她擠在同一張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
見沈禾招呼自己,秦怡將遙控器丟給沈斯裡,“你看,我去打牌。”
秦怡去牌桌那邊坐下。
沈瀚文走後,他那個位置就缺了人,沈謹言向沈斯裡喊:“哥,過來玩?”
沈斯裡走了過去,他跟沈謹言說:“換個位置,你這個位置好看電視。”
沈謹言哭笑不得,“這麼好看?”
“我都忘了上回看電視是什麼時候了。”自從工作後,沈斯裡不是在查案,就是在翻閱卷宗。
上一回看電影,還是跟夢槿假裝約會,刺激沈謹言那回。
再往前數,應該是大學期間,跟前女友一起看犯罪紀錄片。
但他看得太投入,沒注意女朋友穿的吊帶裙,被女朋友扇了一巴掌不說,還被分手了。
沈謹言跟沈斯裡換了位置,問秦怡:“秦怡姐想玩什麼?”
維爾斯也紳士地說:“可愛的小姐,你想玩什麼遊戲?我們奉陪就是。”
聞言沈斯裡掃了眼維爾斯,提醒他:“她姓秦。”
維爾斯:?
“我知道。”維爾斯說:“她叫秦怡,是新娘子今天的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