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星帶著慕翠離開醫館的時候,酉時快到了。
“慕翠,咱們去明月樓見見秦小公子、”
“是,小姐!”
二人一路向明月樓走去。
明月樓裡秦正一人坐在那裡邊喝著酒邊等著南星。
離他不遠的桌子旁,白卿若,玉謹玉言以及劉宣明坐在一起用晚膳。
“兩位師兄,父親派你們過來是要接卿若回去嗎?”白卿若給他們斟了茶,嘟囔著出聲,“卿若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想回去、”
“師妹放心。師父吩咐過,要是您願意和我們回去就一起走。若是不願意我們不可強求。所以,我們給春和堂送了‘紫果人參’之後,就不會久留。”
“他們不是已經有一顆了嗎?乾嘛還要?父親也是,仙林穀的藥材就數它最不易得到,父親還不知道好好保存、”
白卿若翻著白眼,“這藥父親都不舍得給寧王殿下用,倒是對春和堂有求必應!”
“師妹有所不知,這春和堂可是昭國丞相李成海的產業,穀主是不想得罪他!高價賣與他便是、”玉謹說的很小聲。
“咱們仙林穀不虧!上次的‘紫果人參’加上這次的可是不少於黃金、”玉言伸出五個手指頭,就沒再往下說。
“不行,這藥都高價賣給春和堂了。殿下的毒用什麼解?”白卿若不高興地問道。
“師妹不是一直想要夜子淵留在身邊嗎?”
玉謹的笑令人心寒。“這七迷蹤要解早就能解了,可解了以後他是不會回來了。師父知道師妹的心思,所以,隻有在藥上、”
劉宣明聽到這兒,心裡一陣發慌,‘原來南星說的沒錯,仙林穀真的是想讓殿下離不開,才在藥上做手腳。’
他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們、你們竟如此、”
“宣明哥哥,對不起。要解七迷蹤他會受很多苦,是我舍不得殿下受苦才求父親這樣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可千萬彆告訴殿下、”白卿若嚇了一跳,眼淚說來就來。
那真是嬌滴滴柔若無骨,淚漣漣委屈至極,淒慘慘令人憐惜。
劉宣明一下子就慌了,他最怕白卿若哭。隻好暗自咽下這口氣,手足無措的說道,“你不要這樣,我知道解毒不容易、我不告訴他就是了、”
“就知道宣明哥哥對卿若最好!卿若一直都知道宣明哥哥的心,也一直都相信宣明哥哥、”白卿若輕柔的貼靠在劉宣明的肩上,輕輕抽泣,惹得他心潮一陣悸動。
玉謹和玉言相互對視一笑,沒有說話。
這裡發生的一切,剛好被秦正聽個正著。
他生氣的一腳踹翻了椅子,嚇得德叔趕快過來攔住他。
“小公子,千萬不要惹事!寧王殿下的身子還需要他們、、”
他還沒說完,南星開著玩笑從後麵過來。
“秦大公子,毀了明月樓的物件可是要賠償的、”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秦正臉色不善的回頭,指著白卿若他們喊道,“仙林穀對夜子淵做的事你可知道?”
這一聲喊,引得白卿若看向這邊。
她一眼就認出了秦正,這不就是那日在清風河畔當眾侮辱她的那位秦公子?
頓時恨意滔天。
擦了臉上的淚,一下子站起了身,指著南星罵道,“原來你們是設計好的,一個調戲辱我在先,一個假意相助再後。若是這事傳到殿下耳朵裡我還有何顏麵對他?你們真是好算計、”
“什麼算計?”
秦正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的罵道,“你們才是好算計!這樣算計昭國的貴族王爺,真是用心險惡!想必對於塔國和金沙國也是這樣的手段。難怪,到你們仙林穀求藥的人如此之多,你們竟這般行醫!我呸!”
“你說什麼?”
玉言不服氣的上前指著秦正,“仙林穀素來行醫救人,醫德高尚!由不得你如此造謠生事!”
“看小爺我今天不好教訓教訓你們這幫混蛋!”
秦正的脾氣被拱了上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嘴裡還喊著
“來人,把這幾個塔國來的狂徒抓起來送到寧王府。讓寧王殿下也知道知道他們乾的好事!還當他們是好人呢、、”
說完,七八個大漢就從門外進來了。
“小公子住手!”
劉宣明起身行禮,“秦小公子,這幾位不管怎麼說,還是殿下請來的客人。咱們剛從寧王府出來不久,殿下也曾以禮相待!仙林穀與殿下之間就算是有誤會,也是他們之間的事。小公子還是、”
“好你個劉溜球,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喝了那小娘們的**湯了?分不清好壞人?看小爺不打醒你!”秦正說著就要掄拳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