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兒上什麼都應他,背地裡就給他整那麼大。
大的差點兒就要了他的命。
她還總罵他是個瘋子。
她更瘋。
一聲招呼都不打,跟他撒個謊就跑去玩兒命。
“岑阮·······”
“你是真會掐我命脈的。”
手術室裡頭,醫生把岑阮抽搐鎮定下來之後又繼續未完成的治療。
陸遲野問呂醫生關於治療的具體細節。
呂醫生言簡意賅的:“反方向刺激。”
“她的根源是受原生家庭的影響折磨。”
“現在用醫療器械控製強迫逼著她去麵對那些令她無法接受甚至殘忍的過去。”
“反向刺激,讓她自己麵對釋懷。”
呂醫生指著戴在岑阮頭上的紅外線器皿。
“看見了嗎,那是刺激她神經也是逼著她承受的。”
沉默了一下呂醫生繼續說:“剛才她抽搐不止,就是潛意識裡無法接受,神經那塊兒卻不斷的刺激她,甚至讓她把從前所有好的不好的點點滴滴全部重記一遍。”
“她身體接受不了,產生了劇烈反抗。”
每一個字砸下來,都跟拿刀剜心似的疼。
陸遲野牙關,腮幫都咬出了血。
甚至感覺到喉嚨都有血腥味兒在往上湧。
鑽心刺骨的疼。
他連她腳都舍不得被涼一下,現在卻躺在裡麵接受這麼強烈甚至一次又一次的機械逼迫。
“成功率有多少。”
陸遲野儘量控製著情緒,讓聲音穩定。
呂醫生卻沒有吭聲了。
陸遲野側臉緩緩看著他,狠狠的滾了滾喉嚨,極力克製著又重複的問了一遍。
跟陸遲野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兒,真就跟在瘋的邊緣兩樣。
呂醫生也清楚。
他遲疑著,最後還是看著陸遲野說了句。
“目前這個醫療設備跟手法還在實驗階段,成功率誰都不清······”楚。
嘭——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遲野猛的一腳踹在了地上。
緊跟著陸遲野又把人拎起來,狠狠按在了牆上。
那雙眼,猩紅的像是要滴血。
一字一句。
無一不透著跟瀝血似的痛。
“實驗階段。”
“你是怎麼敢的。”
“你他媽是怎麼敢的!”
“你怎麼敢用她來做實驗的!”
“呂尤天!你他媽是不是想死啊!”
陸遲野喉嚨那血腥味兒濃的他根本沒法壓住。
手往嘴角一蹭,全是血。
他發了狠的掄起拳頭往呂尤天身上砸。
動靜太大。
在辦公室觀察的其他醫生看見立馬衝了出來。
或許是出於心虛,呂尤天不敢還手也不想還手。
這場實驗。
在一個見不得人的角落裡,他或多或少的都藏了私心。
岑阮的感情他不可能得到。
那麼,幫著她治療。
用這場實驗。
或許能成就他到醫學上的巔峰。
人真的是個很複雜的生物。
永遠都知道要怎麼為自己謀取利益最大化。
這點兒心思,即便很小,但陸遲野那麼敏銳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他要是還手,隻會更加激怒陸遲野。
這樣也好,在那層私心被沒有體麵的揭開後,他或許能好受點。
陸遲野揍人的樣子嚇人的要命。
幾個醫生壓根就沒法把他拉開。
眼看著呂尤天就要在他手裡倒下去,手術室門被從裡頭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