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床是一根根竹棍,用韌繩編排在一起的,底下放上四條長板凳,將竹棍往上頭一鋪,就是個涼床。
霍南勳身體的重量壓過來,涼床發出難以承重的咯吱聲。
夏紅纓推他:“要斷了!”
霍南勳下了床,將她打橫抱起,進了屋。
大床上,夏紅纓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讓他靠近,問:“怎麼?不懷疑我在外頭有人了?”
霍南勳:“沒懷疑過。”
夏紅纓:“你明明就——唔……”
霍南勳用嘴封住了她剩下的話。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素了整整四年。
此刻恨不得把夏紅纓拆解入腹吃個乾淨。
他發誓今晚要讓夏紅纓哭著求他。
就跟婚後那迷夢般的半個月一樣。
這些年,屢屢午夜夢回,都是她紅著眼睛,無力地抓著他的胳膊,求他放過她的模樣。
今晚,終於不再是做夢了……
豈料,門外突然傳來拍門聲:“勳哥!勳哥!”
霍南勳皺眉停下動作,回應了一聲:“怎麼了?”
盧清悠的聲音充滿哭意:“小光發高燒了!怎麼辦啊?你能不能帶我們去醫院啊?”
霍南勳低頭看了看夏紅纓,深呼吸,將她的衣服攏上,說:“我去看看。”
他起身,穿好衣服,開門出去了。
霍小光燒得滿臉通紅,皺著眉頭睡得極為不安穩。
霍南勳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得燙手。
“大夏天的,怎麼會發燒?”霍南勳皺眉問。
盧清悠卻沒回答。
她感覺這會的霍南勳跟平時高冷酷拽的樣子不一樣。
身上有種男性荷爾蒙飆升的感覺,性張力更強,甚至呼吸也比平時熾熱,仿佛是……動了欲念,尚未平複。
她往他腰腹下看了一眼,臉色頓時漲紅滾燙。
“清悠?”霍南勳皺眉。
“哦!”盧清悠回過神來,說:“小光體質本來就弱,從那天掉水田裡受了驚,晚上就睡不好。沒想到今晚發起高燒來了。勳哥,我手頭也沒有藥,你帶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霍南勳:“行,帶好東西,走吧。”
夏紅纓穿好衣服等著,過了一會,外頭傳來霍南勳的聲音:“紅纓,小光發高燒,我送他去醫院。”
夏紅纓:“去吧,路上黑,慢點。”
她出去,看到霍南勳背著霍小光,盧清悠一手放在霍小光背上,一手打著手電筒,跟霍南勳貼得極近,宛如一對夫妻護著孩子似的,快步離開了院子。
夏紅纓回去躺在燕燕身邊,心裡空落落的。
又想起霍南勳對她沒有感情,為了分宿舍跟她結婚等等,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
……
**晚上有值班醫生。
醫生給霍小光打了屁股針,霍小光哭得整棟樓都能聽見。
好容易將他哄住,吃了藥睡下,醫生建議觀察一晚。
夜深人靜,盧清悠出病房門,看到霍南勳在外頭長椅上坐著,正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