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盧清悠你這個醫生,還有沒有人敢找你看病!”
氣勢,此消彼長。
夏紅纓發起瘋來,黃菜花和吳蓮英的氣勢就弱了下來。
盧清悠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真是窮鄉僻壤出刁民!
就夏紅纓這撒潑訛錢的樣子,哪裡配得上霍南勳!
霍南勳可是連軍長都極力挽留,國防大學教授都非常欣賞的男人!
傍晚,霍南勳和霍剛相繼回家。
夏紅纓直接把霍剛喊了來,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質問他:“霍剛!盧清悠聽到了我們昨天說的話,特彆點出,你說的,我做了對不起霍南勳的事。
現在我家裡人都認定我做了對不起霍南勳的事!
請你告訴我,也告訴大家,我到底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
霍剛家裡人和後頭院子的許多人都來了,霍剛沒想到,他一句警告的話,鬨出這麼大的風波。
他第一反應是看向霍南勳。
霍南勳眉眼冷沉,衝他微微搖頭。
霍剛皺著眉頭想了想,說:“當初,你們家獅子大開口,要一百斤糧食,十斤豬肉,還要兩百塊錢的彩禮!那時候搞集體,大家都吃不起飯,你知道勳哥是怎麼湊齊那兩百塊錢的嗎?”
夏紅纓沒想到,霍剛居然翻起舊賬來了。
夏紅纓因為長相和一手藥膳的手藝,求親者絡繹不絕,她大哥大嫂本來就打定主意想把她賣個好價錢,見夏紅纓終於鬆口要出嫁,就攛掇著她爸要高彩禮。
當時她本來以為,這門親事得黃了。
沒想到霍家答應了。
“你突然說那個做什麼?彩禮跟我們今天說的事兒有關嗎?”夏紅纓問。
霍剛說:“勳哥去賣血湊了那些彩禮錢!”
夏紅纓一愣,看向霍南勳:“什麼!賣血?”
霍老爺子和黃菜花也瞪大眼睛:“勳子,你那時候拿回來的錢,是賣血得來的?那得賣多少血能湊齊兩百塊啊!”
霍南勳的臉色又黑又沉,眼鋒掃過霍剛:“是霍剛,霍磊,德華,我們四個人一起去賣的。”
夏紅纓:“……”
霍剛繼續說:“我們都抽得少,勳子抽得多!我就是覺得勳子不容易,所以跟夏紅纓說,讓她好好對勳哥!彆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是你們想多了!”
吳蓮英:“那你為什麼不願意乾她的活?”
霍剛沉默了一會,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說清楚看樣子是不行。那我就直說吧!
因為我跟勳子是兄弟,乾了他家的活,不好意思收錢。
不收錢,大熱的天,白乾那麼多活,我心裡又不願意。
乾脆就讓彆人來乾,省得為難。”
吳蓮英垮著臉就開罵:“你們家乾石匠的,有什麼不好意思收錢的?神經病吧,平白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
說著,她賠著一張笑臉看向夏紅纓:“紅纓啊!都怪霍剛胡咧咧!我也是誤會了,都是一家人,你就彆生氣了。”
夏紅纓:“我說過!賠錢!你一百,盧醫生一百!還有你之前欠我那兩百塊,也一塊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