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悠的表情微微一僵,說:“這天黑路遠的,你們還要回去?”
吳興民:“嗯。”
盧清悠:“……就一小杯,不會影響你開車的!”
吳興民說:“我沒有酒量,喝一口也上頭。”
“這一路過去的公路,彎彎繞繞上坡下坡不少,還有些路段旁邊就是高坡懸崖,要開車的話,絕對不能喝酒。”夏紅纓這時說,“盧清悠,你給我們斟酒賠罪,完全沒必要。如果你真有誠意,還是老規矩,賠錢就好。”
你特麼鑽進錢眼兒裡了?!
盧清悠心裡罵了一句,但為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硬著頭皮說:“……這次,嫂子又要多少錢?”
夏紅纓:“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盧清悠:“如果我誠意足,嫂子和吳副鄉長就能喝我敬的道歉酒了嗎?”
夏紅纓微笑:“或許吧。”
“行!”盧清悠說:“我賠你們一人二十塊,看在我也是為了勳哥的份上,這件事,一筆勾銷怎麼樣?”
夏紅纓搖頭冷笑:“二十?你潑給我們倆的臟水,如果不是正好趕上我乾媽在,後果不堪設想。
二十?你分明就沒有任何誠意。回去吧!彆耽誤我們吃席。”
盧清悠咬了咬牙:“一人賠一百!我身上就這麼多錢了!再多我也拿不出來!”
夏紅纓:“一百五。”
盧清悠:“你!”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霍南勳。
然而,霍南勳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夏紅纓,仿佛在看什麼有趣的人與事,嘴角微微彎著。
她正在被夏紅纓兄妹刁難,敲詐,他都不管嗎?
他看著夏紅纓做什麼!
盧清悠心如刀絞,跺腳:“勳哥!你看看嫂子!簡直是趁火打劫!”
霍南勳醒過神來,跟夏紅纓說:“紅纓,差不多行了。”
夏紅纓說:“就一百五,我也沒有多要。
盧醫生,隻要我看到你的誠意,這杯酒,我喝了!
這件事就此翻篇。”
盧清悠咬咬牙:“行!一百五就一百五!”
大不了就寫信讓她爸爸寄錢來。
她爸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對他們母女卻還算大方。
夏紅纓:“既然你的誠意在這裡,那,現在就去拿錢來吧,拖到明天我都怕你賴賬。”
盧清悠沒說話,轉身回屋拿錢,手上還拿著那瓶酒。
“盧醫生!”夏紅纓叫道。
盧清悠回身:“怎麼?”
夏紅纓:“把酒瓶子放下吧!提著它做什麼?”
盧清悠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轉身回屋去了。
出來以後,她給夏紅纓和吳興民一人數了一百五。
吳興民直接將錢塞給了夏紅纓,說:“紅纓,這名譽賠償費,你都拿著吧。遇到這種事,吃虧的總是女孩子。”
夏紅纓:“那怎麼行?”
“拿著。”吳興民堅持給她。
夏紅纓一直推辭,推來推去,突然,夏紅纓的手肘掃到了盧清悠拿來的酒瓶,酒瓶子“哐!”地一聲悶響,落地摔破了,滿地酒香。
“哎呀!”眾人都驚呼,霍曉婷趕忙說:“碎碎平安!碎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