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鬱棠坐在小院的榕樹下算賬。
今天除了賣出了一部分樣品,還接了七套預定,按照一套5-10塊的價格,定製預付一半,今天收到的錢有55塊,除掉布料成本,大概賺了17塊。
“竟然賺這麼多。”
鬱蓉不敢置信看著鬱棠手裡的錢,深怕是自己聽錯了。
一天17塊,那一個月下來不是要賺好幾百。
鬱棠把錢交給李春梅,緩緩分析道。
“今天是第一天開張,知道的人還不多,等以後傳開了,那會賺得更多。”
“還會更多?”
鬱蓉滿臉驚歎。
“嗯,以後隻會越來越多。明天鋪子你們看著,我出去轉一圈。”
“你要出去?”
鬱棠笑了笑,說了句。
“去打廣告。”
自從給三人普及過廣告效應之後,他們瞬間也明白了鬱棠的用意。
一旁的李春梅將錢收好,想到今天在店門口看到的一幕,佯裝不經意問道。
“今天來找你那個,就是之前你提到的,從省城來福澤一中的轉校生?”
“嗯,他叫沈宴知。”
鬱棠神色如常,淡淡回了句。
“就是因為他,你才一心要退掉和李家的娃娃親?”
除了因為沈宴知,李春梅實在想不到是什麼讓鬱棠這麼毫不猶豫退掉和李家的這門婚事。
她明明和李慕陽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那天從李家村回來,鬱棠知道鬱建軍和李春梅都不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憋了這麼久今天總算問了出來,鬱棠索性直接說清楚。
“退掉這門婚事和沈宴知無關,那天我說的話並不是汙蔑,我爸賠償的事我找人問過了,水壩確實是賠償了1500塊,可到我們家卻隻有500塊,這明顯就是有人私吞了。”
李晚悅的父母也在水壩乾活,鬱棠拖李晚悅父母幫她打聽了這事。
“這麼多年李家一直仗著對我們有恩,不僅瞧不起我們,還總肆無忌憚欺負壓榨我們,不過就是篤定我們家老實本分會啞巴吃黃連,凡事忍氣吞聲。”
“他家本來也看不上我,忍著這麼多年不退這門娃娃親,不過是李福顧忌李家名聲,怕被彆人說閒話,有損他村長的威望。”
“這樣一門親事,不要也罷。”
鬱棠這些都是真話,可卻不是全部。
鬱棠選擇在前幾天退掉婚事,是覺得那是最佳的時間。
若是拖下去,等她考上大學,以李家那唯利是圖的德性,怎麼可能輕易同意。
聽了鬱棠的話,李春梅與鬱建軍對視一眼,想到當時朱明芳怒罵鬱家的話,李春梅沒再說什麼。
“你想好就行。”
當初訂下這門娃娃親,本來也是逼不得已。
前段時間,李春梅和鬱建軍沒日沒夜在水壩乾活,不就是為了讓鬱棠就算沒考上大學,也能有選擇的權力。
如果這是鬱棠想要的,那他們都支持她。
鬱棠伸手將三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牢牢握住,看著他們的眼睛明亮又堅定。
“爸媽,你們放心,離開了李家,我們隻會過得更好。”
……
不出鬱棠所料,當鬱記定製服裝店慢慢傳開之後,到店鋪預定的顧客越來越多,起初是李春梅和鬱蓉輪流做衣服,後來實在忙不過來,鬱棠又置辦了一台縫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