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徐景陽剛消化完江柚的話。
眼眸裡是不可置信。
他唇齒突然壓了下來，也顧不得那些看起來合理，既又不合理的答案，隻問，“江柚，如果我不喜歡你，會在你說要我娶你的時候一口答應？”
江柚知道他說的那件事是什麼。
十六歲江柚‘暗戀’徐景陽。
十七歲，他因事輟學離開。
二十歲，是他們分彆數年再次見麵。
再次見麵是在街角的咖啡館。
陽光灑在女子臉上，隔著那層透明玻璃，她微微朝他歪頭。
徐景陽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她問：“結婚嗎？”
原本以為一向討厭她的徐景陽，會對她露出厭惡的眼神，可已經長得比她高出很多的少年，隻是微微垂眸，那雙黑色的眸眼裡有各種情緒，最後隻是如羽毛清掃，啞聲回道：“好。”
回憶結束，江柚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可是什麼？”
逼仄的氣息再次壓近。
江柚眼神閃躲，“可是，我覺得或許是我沒那麼喜歡你......”
冰冷的話，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
“不喜歡？”
口腔裡彌漫著酸水，眼眸裡的不爽似要迸射而出，可良久被窩裡隻傳來男人失望的輕笑聲，“我知道了。”
徐景陽獨自去了陽台吹風。
想抽煙......
但想起來自己已經戒煙很久。
倚靠在陽台，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把所有私人情緒拋之腦後，他不怪江柚說的那些話。
他開始消化那些既荒謬又合理的事實。
他想，即便如‘他’所願，一路攀至頂峰，
‘那個人’就一定會放過他的妻子嗎？
摸著手心的紅繩，徐景陽眉眼間難得染上幾分嚴肅。
餘光瞥見剛從浴室出來的江柚。
她還有些心虛。
不敢看他。
徐景陽卻隻是徑直走過來，將她抱在了床上，“剛才做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江柚不是很懂徐景陽的意思。
但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雙腳被迫騰空，她再次被壓入逼仄的被窩之中。
外頭依舊放著不堪的視頻。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微弱的光線中，是徐景陽那張柔和的臉。
男人鼻梁高挑，眼尾上挑，那雙好看的狐狸眼裡洋溢著的是勢在必得的笑意。
從失落害怕的各種情緒中脫離出來。
掌握主動權的，該是他了。
他說，“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你說不喜歡我，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還是怕我會拋棄你？”
徐景陽不笑的時候很有壓迫感。
那雙清冷的狐狸眼，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她。
江柚不敢看著他的眼睛說話，隻實話實說，“......確實沒有不喜歡你，隻是害怕，未來的路.....”
江柚隻是給了他一點點甜頭。
徐景陽失落的情緒便一掃而空，
他氣勢減弱，俯身，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氤氳著朦朧霧氣的眼眸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定與柔情，“既然這樣，你能不能......為我賭一次？”
“給我一次機會。”
“就一次，相信我的機會，不要離我遠去。”
“......”
“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