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了今天搬進十三號宿舍後,也在各個角落裡發現了燭台,數量很多,顯然是為了防止停電做了準備。
陸宴州的心臟就像被人揪起來一樣,眼前陣陣發黑,額上密密麻麻的浸著冷汗。
“說……點什麼。”
他艱難的出聲。
對麵的時了了收回自己擴散的思緒,反問道:“您想讓我說什麼?”
【我可不會講黃色笑話】
陸宴州:“……隨便,笑話之類的……”
時了了觀察著他的反應,突然往前靠近了些,不顧陸宴州下意識的抵觸,很是突兀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陸宴州試圖掙脫,但他現在渾身發軟,沒有絲毫力氣,隻能任由麵前人擺布。
他心想小男仆是在占我便宜嗎?
手心觸碰到硬硬的東西,陣陣發黑的麵前突然有微弱的光傳來。
五顏六色的,像是昏暗中突然綻開的花。
時了了的手鬆開,隨後陸宴州看清了那東西。
是一捆被膠帶纏在一起的熒光棒。
倏忽間的抬頭,借著這微弱的光線,陸宴州同時也看清了小男仆那泛著紅的眼圈,像是哭過一樣,眼尾暈著粉,往常冰冷的眼神此刻都濕漉漉的。
他哭了……
為什麼?
因為不想給我講笑話嗎?
“你怎麼有這個……”
丸子:【………你什麼時候把這東西從腿上拆下來的】
時了了沒理它,而是看向陸宴州,沒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反問:
“我想好笑話了,少爺要聽嗎?”
有了光,雖然微弱,但陸宴州的情況也好了些。
起碼剛才那快要因為瘋狂跳動而窒息的胸腔已經平靜了下來,手也不像方才那樣抖了。
“好……”
他靜靜的垂眸,看向手中的熒光棒,往常因為氣質顯得貴不可攀的麵容此時軟了下來,溫潤的麵容幾近柔和。
“有一天,小明做了噩夢,他努力的想把眼睛睜開,他使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把眼睛睜開了。”
“但是他卻什麼都看不見。”
“您猜猜為什麼?”
陸宴州此時的思緒有些遲鈍,但還是靜默片刻後,開口道:“他死了。”
時了了:“因為他睜的是屁眼。”
陸宴州:“………”
你不是不會黃色笑話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家少爺的無語,時了了輕咳一聲。
“少爺,剛才那人可能是宴會上那幾個的報複,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您因為我牽連了。”
“我很抱歉。”
【煩人,本來能因為這事兒報工傷的,結果牽連雇主了】
陸宴州唇角微微勾起。
他仗著光線黑,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麵前人。
雖然身高沒有一米八,體型也不壯碩,但是小男仆身上有一種倔強的堅強,好像什麼都不怕。
遇到不公,自己會悄悄報複,如果是在沒人的地方也會光明正大的用搗屁股棍捍衛自己。
“許多人對你有偏見和誤解,你會傷心嗎?”
陸宴州突然輕聲開口,問了一個有些不合時宜的問題。
時了了不知道這個話題怎麼會突然串到這裡,但還是規規矩矩的搖頭:“不會。”
【開什麼玩笑】
【世界以痛吻我,我報之以舌頭。世界對我豎中指,我直接坐上去。世界要是扇我**鬥,我會喊:爸爸,還要~】
陸宴州::“………”
知識,妄圖以卑劣的方式進入我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