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給錢他們什麼事情都乾。
如果因為觸犯了法律要坐牢什麼的,村子裡也會給足賠償,甚至還會按照刑期來算錢,足以保證入獄之後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
而一旦他們村子裡有誰被判了死刑,他們還會集體去法院鬨事,上訪,製造輿論。
他們還專門培養了一批未成年的小混混去做那些掉腦袋的事情。
整個村子說是烏煙瘴氣一點也不過分。
然而就是這麼一位狠人在看見地上模樣淒慘的黃誌宏之後,一張老臉唰的一下就變了色。
“誌宏!誌宏,你怎麼了誌宏!”
“快快快,快給他解開!”
在安排村民將黃誌宏身上捆綁的繩子解開之後,黃大海就趕忙拿下了他臉上的眼罩以及塞在他嘴裡的東西。
這些東西剛一拿下來,少了一條手臂的黃誌宏就在那哇哇亂叫。
“爹啊,我的手沒了。”
“我的手沒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快送我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啊。”
“啊!”
聽到黃誌宏的慘叫,黃大海也是老淚縱橫。
“是哪個天殺的敢砍了我兒子的胳膊,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兒啊,你快告訴爸,是誰乾的,到底是誰乾的,我要活劈了他!”
“你先彆管是誰砍的我了,你先給我送醫院去,我要痛死了!”被黃大海抱在懷裡的黃誌宏大聲痛呼道。
“對對對,醫院,快過來幾個人,把誌宏送到村醫務室去,先給他止血止痛!”
在黃大海的安排下,很快就有莽村的青壯將斷了手的黃誌宏給抬走了,一並被帶走的還有他的斷臂。
等到黃誌宏被送走之後,黃大海第一時間就召集了村子裡所有的青壯還有一些話事人在黃氏祠堂內集合。
儘管已經是淩晨時分,但是隨著黃大海一聲令下,村子裡的青壯們還是一個不少的都來了。
作為存在的黃大海坐在最上方的太師椅上,一張老臉陰沉的可怕。
而在他前麵不遠處還跪著幾名鼻青臉腫的小混混。
等到人差不多都到齊了之後,黃大海就厲聲道:
“說!你們到底是去做什麼去了,為什麼誌宏會被人打成那個樣子,手臂還斷了一條!”
黃大海一聲厲喝,那幾名莽村的小混混頓時就被嚇的一哆嗦,其中一名黃毛趕忙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黃大海的眉頭不禁擰成了一個川字。
“你是說你們一群人讓一個人給打趴下了?”
“是的族長,那小子太能打了,我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三兩下就把我們全部都打倒了。”黃毛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那誌宏的胳膊是他砍的?”
“不是,不是他,是後麵又來了一幫人,她們把我們給綁了,然後帶到了一個地方,在那裡她們把宏哥的膀子給卸了,我當時其實已經醒了,但我怕醒了又被她們揍,所以就裝暈。”
“她們是誰?”
“一幫娘們兒,應該是那個酒吧老板手底下的人,我聽說那個酒吧老板以前好像是在道上混的,昨天她們就已經把我們給揍了一頓,我們今天原本是打算過去把場子找回來的。”
說完這些之後,黃毛就趕忙低下頭,生怕和黃大海的眼神對視上。
就在這時,一名坐在黃大海旁邊不遠處的中年男子突然就開口了。
“他說的那幫娘們兒應該是蝴蝶幫的人。”
“蝴蝶幫?”
“十多年前一幫女人成立的幫派,三教九流的女人都被她們收攏了過去,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解散了,她們的老大也轉行做起了買賣,誌宏得罪的哪個酒吧老板應該就是當初蝴蝶幫的大姐。”
“哼!我管她什麼幫,敢動我黃大海的兒子,我就要讓她付出代價,她敢卸我兒子一條手臂,我就卸她兩條!”黃大海惡狠狠的說道。
“去把村裡的所有年輕人都叫上,再去準備幾輛車,我今天親自帶人過去,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們莽村的下場!”
黃大海此話一出,在場的莽村後輩們頓時就群情激奮,一個個嚷嚷著要為黃誌宏報仇。
不多時他們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足足數百號人,有人坐著摩托車,有人坐著麵包車,手裡要麼拿著鋼管,要麼拿著砍刀,更有甚者還拿出了鋸短了槍管的土銃。
他們在集結了之後,就烏央烏央的往村口的方向而去。
然而他們才剛剛抵達村口,就突然發現在村口的路中間站著一個人,一個很高很高的人。
這人站在那就跟個立在田裡的稻草人一樣。
他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一件黑色的鬥篷裡,在這大熱天的情況下,鬥篷下麵還穿著一件破舊的雙排扣大衣。
如此詭異的一幕瞬間就讓莽村的眾人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瘦高的怪人突然就拿起了一根黑色的長笛放在了嘴邊,同時他還緩緩抬起了自己的頭,露出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