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
元海東倉促間又喚出一道土黃色的流光,迅疾如風,向火蟒頭上斬去。
正是他的本命飛劍——石晶劍!
可火蟒絲毫不懼,已是正麵撲殺而來,身上火焰一時大盛。
石晶劍被火蟒身上的火焰一撲,劍上靈光竟如白雪遇驕陽,迅速消融,很快露出真容。
那是一柄尺許長,寬不過兩指的土黃色飛劍,通體材質是一種帶條紋的透明晶石,此刻靈光黯淡,沒了一點氣勢。
火蟒腦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飛劍咬在嘴裡。
元海東出傳出一聲悶哼。
他與飛劍的聯係被切斷了。
趁此機會,火蟒巨大的蛇軀以其不相符的速度逼近元海東,將其團團圍住,盤成絞殺之勢。
隻見元海東身上的護體真元好似紙片一樣薄弱。
很快空氣中就傳來陣陣焦糊味道。
被火蟒絞住的這一過程說來很長,實則從聲音傳來,火蟒竄出,一切都在兔起鶻落間。
眾人上一秒還沉浸在洞府內闖入妖獸的驚恐情緒,下一秒就看到自家的管事大人被火蟒絞住,眼看就要喪命蛇吻之下。
“住手!”
一旁的王重鬥見此情景,如夢初醒,連忙大聲喝止。
“陳正,住手!”
“大人要阻止我嗎?”
通道入口,發型淩亂,眼神滄桑,還多了一嘴胡子的陳正大步走出,身後還跟著剛才被王重鬥攔下,讓其看守洞府門口,神情亢奮的柳青泉。
“你不能殺他!”
王重鬥眼神一眯,卻是已然看不清陳正的真正修為。
此刻陳正給他的感覺有點像築基,可又有點像練氣。
但想到方才同為築基中期的元海東竟是連一招都沒擋下,就被輕鬆生擒,他覺得陳正十有**是突破了,此刻給他這種錯覺,應是被打擾了的緣故,所以氣息還有些沒轉化過來。
陳正冷冷道:“大人,此人明知我在閉關突破,卻以安魂鐘將我喚醒,其心可誅,此乃阻道大仇,我便是殺了他,宗門那邊我也有交待。”
王重鬥聞言,目光掃過被火蟒尾巴卷住,生死不知的元海東,臉色微沉,朝著其他瑟瑟發抖的洞府小廝道:
“你們都先出去!”
“王統領,我們管事大人還在他手裡。”
元易秋眼巴巴的看著王重鬥。
這會兒私人恩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救他家大人。
王重鬥卻是袖口一揮,一道氣勁就將其重重打倒在地。
“不想你家大人死,就乖乖聽話!”
其他小廝趕緊扶起元易秋,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去。
見其他人走了。
王重鬥這才看向陳正,無奈道:
“陳正,先把元管事放下,我看他的肉都快八成熟了。”
那火蟒乃是火蛇術所化,自身溫度極高,若非元海東自身真元不斷抵抗,恐怕不消片刻就要化作焦炭。
“大人,我需要一個解釋。”
陳正給個台階就下。
他也沒真想弄死元海東。
彆說元海東是元家族人,就憑他身上白鶴門外門弟子的身份,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否則即便他有阻道之仇的借口,也得受到宗門處罰。
同門相殘,一向是宗派大忌。
畢竟弟子犯了錯,自有宗門執法堂處置,私設刑堂,就是冒犯了宗門威嚴。
除非他想要叛門而逃。
為了這麼一個小人,這份代價未免太過沉重。
當然,這裡說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