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緩緩噤聲,琢磨不清沈睿瑾的心思。
沈睿瑾坐在包廂最顯眼的位置,眼瞼微微低垂著,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他是這一群人中最有話語權的一個,他不發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江思清就這樣站在門口,表情麻木。
她聽到沈睿瑾用調笑的聲音無所謂地說:“一個小玩意兒,今天帶過來讓大家認識認識。”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裡的氣氛都變得火熱起來。
剛才還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的富二代們不再收斂,衡量商品的目光好像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讓江思清通體發寒。
“小玩意兒?”
江思清聲音乾澀,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看向沈睿瑾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了。
她的聲音飄到沈睿瑾耳朵裡,後者一抬眸無意間瞥過她的臉,對上那雙毫微微發紅的眼睛,不禁有些煩躁。
沈睿瑾修長的手指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
“不然呢,現在是我養著你,我說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
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睿瑾麵色不虞地看著她,冷著聲催促:“還站著乾什麼,還不趕緊進來給大家倒酒,彆讓這麼多人因為你敗了興致。”
江思清心臟皺縮,鼻子有些發酸。
畢竟是她曾經愛到不可自拔的男人,哪怕一次次失望,她也沒有辦法做到心無波瀾。
她抬腳走進了包廂在他麵前站定,好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忽然,他抬手猛地拽住江思清的手腕。
她身上的燒死嚴禁喝酒,甚至有些關節的位置行動尚且不能自如。
沈睿瑾這猛力的一拉,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她不受控製地落進了他的懷裡。
曾經令她心安的木質香味,此刻隻讓她作嘔。
她生理性的厭惡無法控製,捂住嘴巴當著沈睿瑾的麵乾嘔了起來。
沈睿瑾的臉瞬間一沉,捏著她手腕的手指瞬間收緊,力氣大得好像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江思清,你怎麼敢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陰冷,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寒光。
江思清皺緊了眉頭,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放開我。”
“覺得我惡心了?你又有什麼資格嫌我?”
沈睿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眼神卻複雜難明。
江思清倔強的不肯看他。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掙脫他的束縛,聲音卻帶著顫抖:“沈睿瑾,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自己的尊嚴?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會一直忍下去?”
江思清眼底滿是冷意。
“你不是很能忍嗎?就這,你都受不了?”
那他那些無數個日夜裡等著她回複消息的折磨,又算什麼……
沈睿瑾聲音冷得仿佛淬了冰渣子,他捏著她的臉,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樣。
“戲演過頭了,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今天的安排?去給大家倒酒。”
男人大手一推,直接將江思清再次推入了人群之中。
包間內滿是眾人好奇的打探的目光,以及熏天的烈性酒精的味道。
生理淚水幾乎糊住了江思清的全部視線。
“我不會。”
“不會就去學,這裡有的是人可以教你。”
沈睿瑾掏出一張支票,從服務生的手裡接過鋼筆唰唰唰地寫下一串數字,乾淨白皙的手指把那張支票扔給旁邊一個依靠在男人懷裡的女人。
“教教她怎麼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