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清說著甩掉許歲歲的手。
許歲歲聞言冷笑一聲,“你還沒聽明白嗎?”
“等我跟睿瑾哥哥結婚了,我就會把你爸媽的碑砸了,骨灰挖出來……”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時,許歲歲還愣在原地。
江思清反手又甩了她一耳光,眼中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許歲歲,你非逼我打你,是嗎?”
江思清盯著她,眸光幽暗,顯得十分陰沉。
“少拿我爸媽來說話,我聽到一次,扇你一次。”
“如果你敢對我爸媽的墓下手,我就把你的皮扒了。”
江思清自認自己什麼都能忍下。
沈睿瑾的羞辱,許歲歲的冷嘲熱諷。
於她而言,不過是蒼蠅嗡鳴,即便惡心,很快也就過去了。
可架不住許歲歲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她父母。
在江思清的底線上來回踩踏。
江思清的語氣太嚴肅,眼神也太駭人。
有那麼一瞬間,許歲歲隻覺得一股寒意蔓延至全身。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許歲歲咬牙切齒,被愚弄威脅的憤怒,在此刻到達頂峰。
“那就走著瞧好了,江思清,你下半輩子都有可能走不出這個彆墅。”
“而我很快就會跟你的丈夫結婚,我們會很幸福。”
“等到那個時候,你以為你還能收到外界的消息嗎?”
江思清忽然笑出了聲。
笑聲在此時此刻顯得尤其突兀。
她挑起眉,看向許歲歲的目光中滿是憐憫。
“我很遺憾,你到現在都看不清事實。”
江思清說著,目光掃過許歲歲,好似打量。
許歲歲被她的眼神看的發毛,卻又覺得好笑。
江思清可憐她?有什麼資格可憐她?
“江小姐,你才是罔顧事實的人,一個被丈夫拋棄囚禁的可憐蟲。”
許歲歲臉色火辣辣的疼,恨不能反手給江思清一耳光。
可她不能。
似乎看出許歲歲的想法,江思清臉上笑容愈深。
“你是不是在想,隻要你回去跟沈睿瑾告個狀,他就會來找我的麻煩。”
“是又怎麼樣?”
江思清笑著搖搖頭,“所以我說,你很可憐啊。”
“沈睿瑾愛的人從來就不是你。”
她也懶得管許歲歲是什麼表情,一臉無奈。
“你還沒有發現嗎?無論我怎麼折騰,他都不跟我離婚。”
“所有的懲罰手段,都隻是把我們隔開,好讓我冷靜下來。”
江思清一副她也沒辦法的樣子。
可就是這副模樣,讓許歲歲恨的牙癢癢。
“江小姐自我安慰的水平,我還真是自愧不如。”
許歲歲陰陽怪氣,微微蜷起的手指卻暴露了她此刻的不自信。
江思清沒錯過她的小動作。
“是安慰我自己,還是事實,你去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我就不送了,許小姐。”
許歲歲看了她一眼,“江思清,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回應她的是許歲歲快步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