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胡說什麼呢,我的孩子可是被你害死的。”
許歲歲語氣無辜,卻絲毫聽不出痛惜。
江思清卻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鍵。
是那天的男人。
不管是用了什麼手段,他們打通了私人醫院裡的關係。
偽造出許歲歲懷孕的證明。
江思清臉色變了又變,轉身就要走,病房門卻忽然被打開了。
“江小姐這是要去哪兒啊?”
門口的男人正是那天晚上出現在臥室裡的人。
他臉上帶著笑,手裡還夾著一支不曾點燃的香煙。
男人臉上有一道不明顯的疤,更平添了幾分凶狠。
“是啊,就像你猜的一樣。”
許歲歲緩緩開口,眼裡的幸災樂禍幾乎要溢出來。
“我根本就沒有懷孕,可那又怎麼樣呢?”
“你要去跟睿瑾哥哥告狀嗎?”
江思清沉默下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她危險。
既然有人幫許歲歲處理,就算沈睿瑾來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查出什麼。
許歲歲不知道男人到底是誰。
但對方主動聯係自己,甚至指名道姓要江思清。
許歲歲自然喜聞樂見。
江思清渾身緊繃,心底悄然浮現出猜測。
“你是賽博達因那邊的人?”
男人聞言略微驚訝,矢口否認。
“不完全算,當然你要這麼說也沒錯。”
“既然江小姐知道我是誰,那也應該知道,我們是衝著什麼來的。”
男人說著掃了一眼許歲歲,“這件事就沒必要讓她知道了。”
江思清沉默下來。
男人和許歲歲如今才是一個陣營。
可現在卻說的好像跟她是一夥兒的。
江思清不願意陪他打啞謎,更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許歲歲千方百計引她出來,無非就是為了跟賽博達因的人牽線搭橋。
一個能幫許歲歲處理趙有祥,偽造懷孕單的勢力。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如果會給你們,就不會一直躲著你們。”
眼前的男人此刻還算能交談。
如果可以,江思清想跟他談談條件。
但男人的耐心顯然已經耗儘了。
“那就很抱歉了,”他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對講機,“蝰蛇,收網。”
很快那頭就傳來回應,讓男人帶著江思清下樓。
“江小姐,請吧,陣仗鬨太大可就不好看了。”
江思清垂下眸子,指腹摩挲著口袋裡的手機。
自從沈睿瑾要求她來醫院之後,就乾脆把手機還給她了。
為的就是可以隨時聯係到江思清。
“可以,但是我要先去趟洗手間。”
兩人視線交彙,江思清更是寸步不讓,“人有三急,您總要體諒一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男人也隻能輕輕歎了口氣,手伸進口袋裡。
“好,五分鐘。”
江思清沒說話,點點頭進了衛生間。
私人病房的獨立衛生間私密性極好,至少江思清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她拿出手機卻發現根本沒有信號。
江思清恍然間想起男人在口袋裡摁了什麼,目光微微一沉。
小型的信號屏蔽器。
江思清當即編輯了一條信息,而後靜靜待在衛生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