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後車要撞上他們至極,張越慶迅速變道,踩了刹車。
白車擦著他們呼嘯而過。
張越慶趁此機會連忙右打方向,“現在暫時能把他們甩開,他們要過來得繞一個大圈。”
除非一路加速逆行撞過來。
那是不可能的。
江思清緊緊皺著眉,她隻覺得的自己的心跳很快,腎上腺素飆升之後腦子都好似糊成一團。
隻是還沒等她鬆口氣,那輛本該被甩開的白車又出現在視線最遠處。
張越慶顯然也看見了那輛車,他又罵了一聲,恨不能直接丟個炸彈把後車給炸了。
“前麵好像有個胡同,坐穩了!”
張越慶一腳油門,車身直直撞入胡同。
車身蹭過牆壁,整輛車都劇烈搖晃起來。
視線內連景象都在搖晃。
江思清幾乎要被顛吐了。
“我看過了,他們車身比我們寬一點……大概是進不來的。”
江思清一邊說一邊抓著座椅,顛簸感太強烈,哪怕她不暈車都有些難受。
牆壁跟汽車蹭過的聲音分外刺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停了下來。
張越慶拿過車上的通訊設備,而後打開車門,勉強擠了出來。
這輛車是真的不能要了。
要是早知道出發前說的話會一語成讖,張越慶一定會選擇把嘴閉上。
“江同誌,你能跑嗎?”
江思清身上的傷還沒好全,他是清楚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她身上的傷隻有表麵蹭到的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內裡因為墜樓震斷的骨頭恐怕現在還在作痛。
“能,我們走!”
江思清死死咬著牙,跑起來隻覺得胸口一陣陣刺痛。
每一口呼吸經過鼻腔都帶上些鐵鏽味,雙腿更是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可他們現在不得不跑。
那輛白車不知道繞路去了哪裡,江思清兩人一直在向胡同深處走。
這一出七拐八拐,最重要的就是那幾人想追他們,也隻能下車過來。
張越慶一邊跑一邊拿設備聯係其他同誌。
他們已經棄車,光憑雙腳根本跑不到其他地方,隻能聯係其他人過來打掩護。
他們已經不能再上安排好的車了。
很快就有回應傳來,江思清已經快跑不動了,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我們打車先過一段路,之後另外安排車過來接。”
兩人穿過胡同,剛靠近馬路要打車,那輛熟悉的白車頓時從遠處疾馳而來。
大有要直接撞死他們的架勢。
江思清瞳孔驟然一縮,大口大口喘著氣,還沒有緩過來。
白車根本就是不要命的開法!
張越慶顯然也沒想到他們真的是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來的,趕忙拉了江思清一把。
見他們躲開,白車車速明顯放緩下來。
兩人已經跑不動了,現在白車抓他們就像貓抓老鼠。
就在這時,一輛車忽然從不遠處撞來,硬生生撞在白車上,將其頂出去一段距離。
安全氣囊驟然彈開,白車上三人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被這麼一撞,竟是直接撞暈過去了。
事故發生的太突然,還沒等江思清說些什麼,撞上白車的那輛車,門忽然打開了。
一個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