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慶知道她的意思,聞言隻能點點頭。
“但是這段時間你要多小心,‘鷹眼’那邊信息獲取手段恐怕不止我們了解到的這些。”
這段時間唯一能查出來的隻有鷹眼這個代號。
鷹眼嗎?
江思清微微頷首,目送張越慶跟醫生離開。
她的身體已經在漸漸好轉,江思清也不允許自己再拖下去。
隻是江思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沈睿瑾那邊已經要鬨翻了天了。
沈睿瑾看著麵前的資料,眼裡少見多了幾分驚惶。
“查過沒有?”他閉了閉眼睛,到底還是沒有伸手去碰那張輕飄飄的紙。
“查過了。”程管家頷首,他微微閉了閉眼睛,“是真的。”
桌子上擺著的是江思清的死亡證明。
其實都不用細查,死亡證明上蓋著的公章帶著編號。
沈睿瑾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江思清真的會死。
“不是說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嗎?”沈睿瑾不知道自己還抱著什麼希望。
“她父母的骨灰盒也不在……”
時至今日,他才發現自己自以為的恨意,好像在這一刻儘數化為灰燼。
許歲歲看著桌子,眼底深處的痛快一閃而過。
江思清早就該死了!
沈睿瑾似乎想找出謊言痕跡。
至少讓他看出來江思清是假死的證據。
“對,她父母骨灰盒都不在,如果不是她帶走了,又會是誰拿走的?”
沈睿瑾眼底一片猩紅。
“肯定是她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連死亡證明都敢造假了。”
許歲歲看著沈睿瑾有些瘋魔的模樣,似乎嚇了一跳。
她上前想安撫兩句,腳下卻好似生了根一般,根本動不了半步。
許歲歲害怕了。
“沈先生,節哀。”程管家到底還是沒有過多解釋。
在他們看來,骨灰盒被誰撿走都有可能。
沈睿瑾聞言驟然暴起,臉色陰沉的嚇人,“你也幫著她演戲?”
程管家看著他這幅樣子,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禍害遺千年,”沈睿瑾好似說服了自己,他冷笑一聲,“江思清能死才怪了。”
現在恐怕還待在哪個地方,偷偷觀察自己是不是著急了。
沈睿瑾微微眯起眸子,他還是覺得不對。
不對。
如果江思清根本沒死,而是暫時落到賽博達因手裡,那也說得過去了。
如果不是這樣,賽博達因這段時間為什麼沒有大動乾戈去找江思清?
遠在甘省的江思清止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她總覺得背後有人罵她。
這幾天下來,張越慶倒是沒有再來過。
這棟房子在山內,任憑賽博達因挨家挨戶排查,也不可能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翻。
江思清呆的無聊了,偶爾也會做點康複訓練。
“張同誌,上次我的檢查報告應該也出來了?”
這幾天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待在屋子裡。
即便有能夠跟外界聯係的設備,也不可能冒著暴露的風險,天天跟人聊天。
江思清每天一睜眼就是問張越慶,她之前全身檢查的進度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