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半,繞道西北,與慶牢關的守軍形成合圍之勢,那北梁武卒就算戰力無雙,也不過是甕中之鱉!”
“如此淺顯的道理,京都那些權貴們如何想不到?”
“可是,他們就是不願啊!”
王春生陷入了沉默,他在思考,計算著得失。
片刻後,王春生抬頭看向了呂景逸,眼中閃爍著瘋狂。
“景逸兄,可敢放手一搏?”
呂景逸哈哈一笑,“有何不敢?”
“我大康,也就那些達官顯貴是軟骨頭,我等兒郎,哪個沒有血性!”
王春生一拍桌子。
“好!”
“景逸兄,這可是掉腦袋的買賣,若是勝了還好,一旦敗了,那可是欺君罔上,就算是晉王,搞不好也得落上一個謀逆之罪!”
呂景逸看著王春生,一字一句地說道:“與其看著大康江山日漸淪陷,何不拚上性命,為子孫後代,謀個盛世!”
好一個為子孫後代謀個盛世。
就衝這句話,他王春生乾了。
“景逸兄,你且休書一封給晉王,告知你的計劃!”
“還有……”
王春生想了想,“拿筆墨來!”
很快,呂景逸拿來了筆墨,親自為王春生研磨。
“景逸兄,這兩個東西你看看能不能打造,若是能打造,此戰便有必勝的把握!”
呂景逸愣了愣。
必勝的把握?
就算晉王的鎮西軍全部出動,也不敢說有必勝的把握啊。
對麵又不是什麼山匪,也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而是戰力無雙的北梁武卒。
他好奇。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王春生說出這般豪言壯語。
一個時辰後。
王春生將畫好的東西交給了呂景逸。
“景逸兄,這兩個東西,你且按照我所畫之圖讓工匠打造好,越快越好!”
“最好明日就能將這些打造完成!”
呂景逸接過看了看,卻什麼也看不懂。
“習宴,這是何物?”
“哈哈,景逸兄,現在與你解釋,你也不懂,待東西打造好之後,我親自演示給你,你便知曉!”
呂景逸歎了口氣,“也罷,那就等上些時間!”
“這東西,我親自送過去,找縣衙最好的工匠打造!”
說罷,呂景逸下炕穿鞋一氣嗬成,一點沒有醉意朦朧的樣子。
“習宴,你且稍等片刻!”
撂下一句話後,呂景逸便隻剩下了一個背影。
“這……”
王春生有種上當了的感覺,但也並未覺得有什麼。
反正遲早要邁出那一步的,如今隻是提前了而已。
更何況。
剛才王春生已經考慮過了。
首輔為主的文管集團雖然勢大,但與這種人為伍,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晉王為主的武將集團,雖然個個都是大老粗,但手握軍權,真要逼急了,大不了反了就是。
所以。
王春生才會決定參和進這些事。
然而。
就在此時,門外卻是響起了衙役慌亂的聲音。
“縣丞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王先生的家眷,與何公子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