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川像頭被激怒的獅子,無能狂叫。
他攔著林姝和顧長月,麵色陰險:“剛才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你的馬傷了林琅,難道你就不應該說些什麼嗎?”
場上那麼混亂,誰能看得清是林琅做了手腳。
林柏川隻看到林琅被踢下馬背,便一口咬定是林姝所為。
在他的心裡,林姝惡毒,善妒。
她容不下林琅,所以今天的事,也是林姝處心積慮設計好的。
林姝早已經不對林柏川抱有希望,麵對他的質問,她隻輕飄飄的問了句:“你有證據嗎?”
被人誣陷不是急著自證,陷入被動的局麵。
她要反問回去,把這個難題丟給對方。
林柏川一下子怒了,紅著眼睛大聲的道:“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你的馬踢傷了林琅的馬,否則她的馬怎麼會受驚,把她摔下馬背?”
“那我想問林二公子,為什麼我的馬不踢彆人,專踢林琅呢?”林姝一點也不慌,語氣不緊不慢:“當時離我近的人可不止林琅一人,可馬卻偏偏踢了她,你不覺得奇怪嗎?”
林柏川一下子語塞了,可轉念一想就惱怒起來:“你少在那胡攪蠻纏,馬傷了人你就有責任,休想抵賴。”
“林柏川,你看清楚了這是什麼?”顧長月把一枚簪子,遞到他的麵前:“這是林琅的簪子,是她想要害林姝,卻自食惡果,你那善良的好妹妹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你怎麼還有臉來質問林姝?”
林柏川看著那枚簪子,陷入了沉思。
簪子是國公府特製的,林琅出門的時候專門挑了這支貴重的,戴在頭上。
當時還問他好不好看?
林柏川誇林琅戴什麼都好看,自然認得這支簪子。
可他萬萬不敢相信,林琅居然會害人。
她那麼善良,路邊的螞蟻都不敢踩死一隻。
怎麼會拿簪子去害林姝呢?
顧長月直接把林姝的馬牽到他麵前,然後指著馬兒臀/部的一個血點,給他看:“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林琅那一下雖然沒有傷到馬,但也在馬身上留下了傷口。
不大不小的一個出血點,著實刺痛了林柏川的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林柏川喃喃自語,眉頭擰成了疙瘩。
林柏川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可是林琅啊!
他的妹妹自小乖巧可愛,潔白無暇。
她怎麼會做出這麼惡毒的事?
林姝看林柏川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冷冷一笑:“在證據麵前,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是嗎?”
有時候人就是怪的很,明明知道這是事實。
可偏偏沉醉在自己的幻想當中,不願醒來。
林柏川一直認為林琅單純善良,他相信了十幾年。
可有朝一日有人告訴他,林琅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她裝出來的。
這種感覺無疑是對林柏川一種巨大的打擊。
林柏川緩緩搖頭,嘴裡喃喃自語:“不,不是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他步履踉蹌了一下,調頭就往林琅離去的方向追去。
顧長月看他要走,還想攔他:“林柏川,你汙蔑了人就想走嗎?”
林姝卻拽住了她:“你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自小她就知道,林柏川寵愛林琅,對她有求必應。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也會無條件袒護林琅。
這樣的人,攔他做什麼。
顧長月恨恨的罵了兩聲:“混蛋,以後彆讓我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