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眸子微動,斜著眼瞅著這幾個家夥,心中有些厭煩,淡淡的道“你們老板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三番五次來找麻煩,真踏馬嫌命長了!”
“跟你們走,包吃還是包住?”
用來綁魚線的幾顆小鉛墜,被陳煜捏在手中,而小白,對園長的信心爆棚,斜睨了一眼那幾個壞蛋,穩坐釣魚台。
眼角處有著刀疤,麵色陰戾的男子,沉聲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廢了他,拖走!”
這幾人,比前兩撥人更加專業,行走間相互掩護,而且非常謹慎。
他們的眼神狠辣,手指關節處死繭厚厚一層,氣勢凶悍。
陳煜依然靠做在樹乾上,懶散的揮手,鉛墜如子彈呼嘯,瞬間穿透對方的膝關節“給你們主子打電話,再有下一次。”
“老子會殺了高萬堂的全家老小,雞犬不留。”
“這是最後一次告誡。”
那幾個凶悍的男子,悶哼著跪倒或者仰躺在地,看著自己碎裂的膝蓋,白色骨質都裸露在外,血液流淌,痛得慘叫起來。
眸子裡的狠辣化得驚駭,對方隻是揮手間,他們就被廢了一條腿。
小白瞪大了眼睛,奶呼呼的喊著“園長園長~窩要學呀~介係什摸東呼~”
陳煜摸了摸她的腦袋“彈指神通,練個十年左右,就能飛花摘葉彈指傷人。”
這娃娃喜滋滋的點頭,她決定嫋,必須學噠。
而那幾人,忍著劇痛,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麵色煞白,刀疤臉喘息道“謝謝兄弟的不殺之恩,我們會把話帶到。”
陳煜看都不看他們,幫著小白拉著魚竿,小家夥驚喜的喊著“有魚魚啦~”
站起身來,紮著馬步,嘿咻嘿咻的收線。
在陳煜的指揮下,溜著魚魚。
然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一條近兩斤重的草魚,拖到了岸上,小家夥興高采烈的蹦躂著“好大噠魚魚~園長窩們晚上可以七火鍋兒啦~”
陳煜讚歎“小白你這手氣也太好了嘛。”
小家夥咯咯的樂著,急忙弄著餌料,使勁兒的把魚鉤甩出去,繼續開釣。
風悠悠,波瀾乍起。
把遮擋眼睛的頭發捋到一旁,小白興致勃勃的瞅著湖麵,陳煜卻是打著謔嗨,眯著眼睛小憩。
這種閒適安逸的生活,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而距離風景區不遠的高家莊園。
刀疤臉幾人拖著殘腿麵色慘白,冷汗浸透衣衫。
聽完彙報,高萬堂捏碎手中茶盞,瓷片紮進掌心卻渾然不覺。
“全家老小…雞犬不留?”他陰鷙的重複這句話,突然暴起踹翻案幾,“一個孤兒贅婿,也敢威脅我高家?!”
“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一群廢物!”
拿著管家遞過來的紗布,隨意的擦著指掌間的血跡,臉上是暴怒後的潮紅,他眸子裡陰晴不定,殺機湧動。
“阿東,聽說月神醫在蜀都,能不能請過來?畢竟,盛名之下無虛士。”
“隻要能讓奇盛不癱瘓在床,付出再多的代價都行。”
“還有,不要留手,派人去乾掉那兩個雜碎,武功再高又如何,一槍撂倒。”
站在大廳角落,雙手放在腹部,靜默如雕像般的劉陽東,恭聲道“我這就去辦。”
仙海湖邊,陳煜叼著一根青草,雙手枕著後腦躺在林蔭下,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
天邊雲卷雲舒,烈陽的光輝在湖麵蕩漾。
小白驚恐的叫聲傳來“園長園長~介係什麼東西呀?”
拖出水麵的東西,有麵碗大,渾身青褐色,扁扁噠。
陳煜起身看去“這是團魚,俗稱王八,也叫做鱉或者甲魚。”
小白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那隻被她釣起來的團魚,既害怕又好奇。
她伸出小手指戳了戳團魚的背殼,又飛快縮回手,奶聲奶氣地問“假魚?嘻嘻~園長~它會不會咬窩呀?”
陳煜懶洋洋地走過來,蹲下身捏住團魚的殼邊緣,取掉魚鉤,拎起來晃了晃,故意把青草遞到團魚嘴邊,小白見到青草被猛地叼住,拽都拽不下來。
“哇”地張大嘴,把小爪爪背在身後“它好凶噠~”
陳煜笑盈盈的道“野生的甲魚,還有烏龜,釣到之後還是放生的好,不然被警察叔叔抓住了,就得坐牢呢。”
說話間,將這團魚丟進了湖中,發出噗通一聲響。
小白也不在意,假魚而已,她要釣真噠魚魚。
當夕陽霞光萬丈,陳煜牽著小白,提著至少七八斤的魚兒,回到了伴山彆院。
陳煜給了費用讓廚師加工,把這些魚收拾出來,今晚他要和小白燙火鍋兒。
小家夥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叉著腰,監督著廚師,這可是她辛辛苦苦釣回來的魚魚。
才不能讓彆人偷吃啦。
蜀都。
越清霜坐在毫無人氣的客廳裡,看著曾經掛著結婚照的背景牆,那裡空空蕩蕩,陳煜離開時,這些玩意兒全都丟進了垃圾桶。
她已經知道,陳煜在綿州,還接手了一座幼兒園。
隻是,卻不知為何得罪了高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