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彌嚇得渾身一激靈,呆愣了一會才抬起頭去看來人是誰,膽子這麼大敢踹譚鬱堯的門。
定睛一看。
是秦尚,那能理解了。
這位是個兵痞子,脾氣豪橫得很,京都的二代幾乎都參軍,秦尚是軍銜最高的,目前在空軍領域內還沒有同齡人能超越他。
又加上他跟譚鬱堯的關係匪淺,敢這麼大刀闊斧地闖進來也能理解。
秦尚掐著腰停在原地,視線掃了鹿彌幾眼,又看了看譚鬱堯,臉上的鬱氣略微收斂了些,款步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小嫂子也在啊,冒犯了,您彆介。”
鹿彌擺擺手,麵帶和善的微笑,表示不礙事。
譚鬱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他皺著眉毛,聲音冷硬,“再敢在我這耍橫以後就彆來了。”
秦尚張了張嘴,想吐出點什麼話,多看了鹿彌幾眼,似乎有所顧慮,沒有多說。
鹿彌自然看在眼裡,她握了握手裡的卡,自覺地收起桌上的保溫盒,語氣溫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家,你們慢慢聊。”
剛收走保溫盒準備走,譚鬱堯的大掌忽然握住了鹿彌的手腕,把她強行拽住。
鹿彌不解,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譚鬱堯抬頭,眼神對著鹿彌,“項目快忙完了,我晚上早回,睡主臥。”
鹿彌聽懂了,這些天譚鬱堯回來得晚,睡的都是客房,今天早回了應該要和她一起睡。
她把手放在譚鬱堯的手背上,“好,我回去幫你準備一下床鋪。”
譚鬱堯的手緊了緊,一下把鹿彌拉了下來,他靠近鹿彌的耳尖,聲音低醇潤耳,“需要準備的不止床鋪。”
這明晃晃的暗示,鹿彌不會聽不明白。
她麵頰微微有些發燙,但考慮到結婚快半個月了,譚鬱堯顧慮她的傷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已經算是足夠紳士了。
現在她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該辦的事也該提上點日程了。
鹿彌安靜點點頭,小聲說,“我知道了。”
譚鬱堯放開了她。
門被打開又關上,鹿彌離開了。
回到家後,鹿彌吩咐傭人把主臥的床單被罩全部換新,屋裡點上香薰和安神蠟燭。
一切收拾結束,也已經接近傍晚了。
譚鬱堯說早回也不算早,十點多了。
這會鹿彌剛洗完澡,她身上的傷已經結疤了,但是見水還是有些感染的風險。
但是考慮到今天晚上要發生的事,她總不能連澡都不洗。
於是在林媽的幫助下把身子擦拭了幾遍,又噴了點香水,還算說得過去。
把頭發吹乾的時候,臥室門被打開了,鹿彌站起身來走出浴室。
看到譚鬱堯鬆著領帶朝衣帽間走,姿勢慵懶,來回扭動著脖子放鬆。
等譚鬱堯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隻穿了一條材料上乘的純黑色家居褲。
**的上半身野性雄壯,一條過肩龍覆蓋肩膀和整條右臂,他的皮膚呈現蜜色,隨便走的兩步都在散發雄性荷爾蒙。
鹿彌被他身上那條張狂邪氣的紋身驚到了。
譚鬱堯穿西服時扣子都要扣到最頂端,襯衫馬甲外套每一道都要嚴謹,看起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是個十足的玉麵君子。
沒想到褪去那身精英味十足的西服後,斯文的外表被撕破,暴露出他狂野不羈的另一麵。
蓬勃的肌肉,寬闊的背脊,窄而猛的腰身緊實有力,兩條健碩修長的腿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從前鹿彌隻是聽說過譚鬱堯是個野性不馴的主,表上和裡子兩個人。
現在看來是真的。
譚鬱堯徑直朝著浴室走來,鹿彌剛好吹好頭發,她側過身給譚鬱堯讓出空隙,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下一秒被譚鬱堯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