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幾人剛到府學,就發現不少書生在往甲班那邊聚集。
見狀,他和陸正田帶著陸承澤加快速度,也趕往甲班。
果不其然,一到那邊,他就看到了文秀才。
此刻的文秀才,跟今早虛假的負荊請罪後完全不同,一看就是挨過揍的樣子。
咂舌的看了下文秀才,陸承安聲音頗大的問道:
“文秀才,你今早回去後,該不會被文家主處以家法了吧?
文家主也真是的,你雖說因為負荊請罪怕疼,用了假物件,但也不能打你啊。
這馬上就是月考,你被打傷了可怎麼辦?”
文秀才:“……”現在是說月考的時間嗎?
瞪了陸承安一眼,都想捂著陸承安的嘴讓他彆開口的文秀才,擠出笑容將早就準備好的道歉話語快速的說了出來。
也不是他不想聲情並茂一些,或是嘗試一下看看能否免了道歉一事。
主要是他怕說慢一點,陸承安小嘴叭叭叭的,又沒了他開口的機會。
隨著文秀才道歉的話說完,周圍專門來看熱鬨的府學書生,紛紛用各種奇怪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那目光,讓文秀才如芒背刺,一刻都不想在府學待下去。
就在文秀才匆匆離開府學時,陸承安還追在他背後,說了好幾句:
“文秀才,你都道歉了,我也原諒了你。
往後我們都是甲等一般的同窗,你無需離開。
放心,往後府學第一名咱們公平競爭,彆使壞就行。
你彆走啊,你這個對手,我還是挺喜歡的。
文秀才,你去哪,夫子都快來上課了,快回來!
……”
伴隨著陸承安的清脆童聲傳出,文秀才越走越快。
直到文秀才的身影消失在大家麵前,陸承安的聲音才越來越小。
接著,他就看向周圍眾人。
此刻,但凡跟陸承安對上眼的書生,馬上將最真誠的笑容送給陸承安,接著就準備快速返回自己的教室。
經過昨天的事,再加上文秀才今日的道歉,陸承安這個小娃娃在慶安府府學的學生眼中,已經是不可得罪的人之一。
就在這時,陸承安招呼陸正田:
“爹,您不是說,文家給咱們道歉的歉意,除了給族裡買族田,讓咱們陸氏宗族的小娃娃往後都能進入學堂。
再給幫助過咱們的府衙和赤血衛一點謝禮,府學的同窗也是需要咱們感謝的。
咱們剛才帶來的心意,您趕緊找學政讓他安排。”
隨著陸承安的話說完,本要離開的書生紛紛減緩步伐。
文家給的歉禮?
一瞬間,消息靈通之人,都想到了文家主昨夜連夜傳出去的消息。
當看到銀光閃閃的銀澱後,學得好,一般情況下能拿到府學給的獎勵的書生,紛紛真心實意的開始誇讚陸家父子三人。
就算明知自己跟這些銀子無緣的書生,這會也覺得陸家人絕對不是愛財之人。
畢竟,既要給族裡買族田,又給了府衙和赤血衛謝禮,再加上給府學捐贈的,絕非一點銀子。
也就是說,他們聽到陸承安是為了銀子,才不依不饒的找赤血衛出手嚴查許家錢家等慶安府大戶人家一事,絕對是有人亂傳。
也不知道誰傳出的消息,其心可誅!
其心可誅的文家主,這會也知道了陸正田給曲知府所在的府衙和赤血衛的人送銀子送牌匾的事。
他揮手讓來告訴他這事的下人離開後,眼神暗了暗。